二把手

2. 月色中的野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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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是一個雙休日,吳國順的老婆去參加老同學聚會,兒子到學校補課,他正好有了時間,就想與田小麥纏綿一下。盡管他懷疑田小麥傍上了蘇正萬,想起來像吃了隻蒼蠅一樣惡心,但一想到她的身體,想到她在**的千呼萬喚,他就不由得一陣興奮,全身充滿了活力。他恨她,又無法徹底放棄她。有時,就是帶著這種恨,在汗水與肉搏中又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愛。他由此而感慨,人真是個難以理解的怪物,心裏一方麵在恨她,另一方麵又想進入她。一旦進入後,又覺得她是那麽的美好,是那麽的無可替代。

記得上次與她相約,是在一個月前。他與幾個朋友喝酒時,收到了她的信息:“你在幹嗎?”一看到她的名字,心裏就一陣莫名的激動,馬上回了信息:“與朋友喝酒。你呢?在忙什麽?”信息馬上又來了:“我在金海馬唱歌,無聊死了。你散夥了給我電話。”他一看到這樣的信息,就知道她想見自己,隻好對朋友說,有事要回家。一個開車的朋友想放開膽量好好喝一場,就把車鑰匙給他,你開車去,明天早上,我到文廣局去取車。

吳國順完全有能力自己買一輛車的,但他不想買。他現在還是體製中人,又是官員,太張揚會引起別人的猜忌。更重要的是,他還享有坐公車的權力,雖然這種權力暫時被人篡奪了,但隨著時間的推移,一定會奪回屬於他的那份權威和尊嚴。

吳國順上車後,給田小麥發了一條信息:“十五分鍾後,你下樓,我來接你。”發完信息,就開車上了路。金州的夜晚褪了白天的浮華,卻要比白天看起來陰柔了許多,閃爍的霓虹燈光中多了幾分曖昧色彩,讓人平添了一種欲望的衝動。車繞過天橋,向南一拐,就在很遠的地方看到了“金海馬”三個立體感很強的大字,在燈光變幻中放出不同的色彩。這個地方他過去經常來,都是老板們請他來唱歌。他特別不喜歡這種氛圍,為了不駁對方的麵子,又不得不到這裏待一會兒。現在,大權旁落後,昔日那些酒肉朋友一個個遠離了他,飯局少多了,正好落個自在。車到金海馬門口的廣場,他一眼就看到了等候他的田小麥。田小麥今天穿得特別隨意,上身著一件白色長袖衫,下身穿著緊身黑色褲,腳蹬一雙紫色長靴,外加一個黃色披肩,一個大包,高綰起發髻,整個人就顯得身材火辣而又高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