過日子沒了心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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雖說才過了四個月的大學生活,可程學院對生括的領教已 經很深了。真是不當家不知柴米貴。學院的夥食價高質次,還 不衛生。程學院宿舍的幾個人一切磋,決定自己搭灶開夥,輪流 掌勺,當下置回煤油爐和必須的鍋碗瓢盆。出於新鮮,頭幾天的 飯萊全由“小四川”一個人包了,可是不出四天,“小四川”就嚷嚷他的絕活使盡了,以後輪番上陣。程學院的做飯手藝尚在初級水平,他上灶的那幾夭忙得手腳朝天,不能按時開飯不說,菜的味道、色澤及火候還要被人挑三揀四。他叫苦不迭,一天到晚腦子裏鍋碗瓢盆的響聲不絕,連夢都是蝴鍋底味,好不容易握過了值日期。同樣,別人也招架不住這份麻煩,幾輪下來,幾個人都說太費神,也影響學習,幹脆罷灶。於是又重新吃食堂。如此一折騰,程學院才知道苗水的辛苦。

這次回來,程學院想好好表現一下,讓愛人過幾天清靜日子。每天把孩子送到托兒所後,他就去街上采購,回來照菜譜下手,盡量幾日內不重樣。社交上,除了幾個必看的朋友外,他不多拜一人,一心撲在家務上。有時,人家約他去搬磚頭(打麻將)、釣魚,他不是說頭疼就是犯了胃病,總之玩心不像上學前那麽強了。再者,從結婚到現在,他與愛人沒有過這麽漫長的分手,四個月裏積攢下的情欲,不亞於初戀那會兒,隻是顯得更含蓄了更深沉了。

丈夫的一番熱情奉獻,非但沒使妻子快活和放鬆,反倒產生了空前的絕望。

苗水覺得丈夫所做的這一切都是虛偽的花招,想掩飾他內心的動機,想把握家庭的平衡,讓她深深蒙在鼓裏,讓自己在他笨拙的表麵文章裏陶醉。尤其是丈夫的**要求,她非但體味不到往昔的那種迷離魂醉的快感,反而覺得令人厭煩。

“怎麽了?”一次,丈夫驚恐地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