甘地林給小玉出了個主意。
“不錯。”小玉欣喜,“虧你想得出來。”
“自是誰。”甘地林一挑大拇指,“這叫真人不露相,露相不真人嘛。”
“不叫的狗咬人更狠。”小玉故意氣他。
“你別得便宜賣乖!”甘地林指著小玉。
此時宣傳科裏就甘地林和小玉兩人。
拿起話筒,小玉猶豫了:“他在單位嗎?”
甘地林得意地說:“在。”
“你怎麽知道?”
“偵察來的。”甘地林更得意了,“我這人辦事,從不放空槍。”
“你不說,我就不打。”小玉放下電話。
他騎到桌子角上,說:“好好,我說。中午快下班時,我去苗水那兒,正趕上她接一個電話,後來我間她是誰打來的,她說程學院單位叫他下午去領工資。怎麽樣,明白了吧?”
“哼,人精。”她又抓起話筒。
他把耳朵湊過來。
“哪裏,找哪一位?”
“請問程學院在不在?”
“嗯……一”電話裏傳來詢問聲,“老齊,小程來沒來?……一還沒來。喂喂,小程還沒來,不過他一會兒會來的,下午發工資。”
“還沒來。”小玉掛上電話,把甘地林的耳朵推開。
“等等,別急。”他說。
44 0自們簡直成了密探。”她說。
“這才夠刺激。”
“呸,你小子一肚子壞水。”
“量小非君子,無毒不丈夫。”
“真陰。”
“您誇獎。”
兩人胡侃了十幾分鍾,她又叫通了電話。
“盡量學得像點,沉住氣。”甘地林像個教練似的。
“喂,我是程學院,你貴姓?”
“我是小夜呀。怎麽,聽不出來?”
“昵,對不起。忙什麽呢?”
“想人。”
“想人?哈哈哈,你可真有閑情。有工夫到家裏玩吧。”
“喂,苗水看出什麽沒有?”小玉急於求成,抖膽往裏遞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