無名的裘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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裘德又回到了梅爾徹斯特,這兒有一個不確定的長處:離淑現在永久的住地隻有12.5英裏。最初他覺得離她這樣近,是他根本不去南方的明顯理由;而基督寺是一個太令人憂傷的地方,叫他無法忍受。沙斯托與梅爾徹斯特接近,可以使他獲得與“敵人”相兵相接並打敗“敵人”的光榮——這還是早期教會的僧侶和修女們有意為之的呢,他們認為逃避**是一種恥辱,十分蔑視這種行為,甚至還與敵人安然無恙地同居一室。裘德毫不遲疑地想到了曆史學家精練的話語——在這種情況下,“有時違反‘自然’等於是維護了她的權利。”

他像孤注一擲似的,為了做牧師又重新用起功來——他已經認識到,他過去對於自己的奮鬥目標是專心致誌的,對於這一事業是忠心耿耿的,可是近來已很成問題了。他對淑的感情困擾著他的心靈,而他又似乎本能地感到,花12小時和阿拉貝娜放縱地泡在一起把事情弄得更糟,雖然這是合法的,即使她後來才告訴了他在悉尼還有個丈夫的事。他完全相信自己克服了去酗酒的念頭——說實在的,他過去這樣做並非因為愛好,而僅僅是為了逃避無法忍受的內心痛苦。然而他十分沮喪地發覺,整體而言,他是一個感情過於豐富的人,不可能成為出色的牧師;在他的生活中,內心經常充滿肉與靈的鬥爭,但願最後不要總是肉欲取勝——這便是他的最高追求了。

作為一種業餘愛好,同時也是為了有助於閱讀神學著作,他又進一步提高了他在教堂音樂和通奏低音方麵本來不高的技能,到後來他都能相當準確地借著樂譜參與多聲部合唱了。在離梅爾徹斯特一兩英裏的地方有一個修複的鄉村教堂,裘德最初還去過那裏安裝新支柱和柱頂。這樣,他便認識了那個教堂的風琴手,並最終作為一名男低音加入唱詩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