姚秀芝左手抱著小提琴,右手拿著琴弓,凝神望著窗外的夜雨,輕聲低吟:“若夫**雨霏霏,連月不開……登斯樓也,則有去國懷鄉,憂饞畏譏,滿目蕭然,感極而悲者矣。
室外傳來登樓的腳步聲。姚秀芝下意識地轉過身,望著屋門,屋門打開了,淋過雨的張華男走進屋來。
姚秀芝驚詫地:“你怎麽淋雨了?”
張華男難為情地一笑:“一下車就被你的琴聲吸引了,站在雨中聽你拉完舒曼的《夢幻曲》。”
姚秀芝取來那塊毛巾,邊幫張華男擦拭頭上的雨水邊愛責地說:“我可不是當今的俞伯牙,你也用不著學鍾子期。”張華男:“不過,我終於懂了音樂即心聲這句話了。”姚秀芝轉身放好毛巾:“別發感慨了!有什麽情況嗎?”張華男捽然變得嚴肅起來:“黨內又出了叛徒,有三個同誌不幸遇難了。”
姚秀芝:“三位烈士的善後工作處理完了嗎?”
張華男沉重地搖了搖頭。
姚秀芝:“我們能做些什麽嗎?”
張華男點點頭:“組織上讓我先和你商量一下。”
姚秀芝:“那就快說吧!”
張華男:“一位烈士留下了一個七歲的女孩無人撫養,組織上希望你我撫孤成人。你就是她的母親,我就是她的父親。等到革命勝利之後,我們再把烈士的事跡告訴她。”
姚秀芝聽後陷入情感的衝突中。
張華男打量了姚秀芝的表情:“有什麽意見嗎?”
姚秀芝:“我願意做孩子的養母,但孩子的養父隻能是我的丈夫李奇偉。”
張華男沉吟良頃:“你想過沒有?如果孩子不叫我爸爸,那我們這座夫妻店還怎麽維持?”
姚秀芝無言以對,遂很不情願地點了點頭。
(漸漸隱回……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