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聲

祁連山中的黑風口外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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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道寬不過二十米的陡立山穀,把巍蛾的祁連山劈為兩半;

大雪紛紛揚揚,閃爍著銀光;暴風呼嘯不止,施展著**威;如席的雪片被吹得滿天飛舞,攪得周天寒徹!

遠遠望去:數十個全身皆白的人低著頭,間距一米左右,排成一列縱隊,艱難地跋涉在沒膝的大雪中,一步、一步地向前挪著身子。

在這支俘虜的隊前隊後,都有一名騎著高頭大馬,挎著刀,背著槍的馬匪,他們就是押送俘虜的解差。

鏡頭搖近:每個俘虜被反縛著手,穿著單薄的衣服,機械地朝前挪著身子。

在這支俘虜隊伍的中間,有一位低頭走路的女兵:她蒙著一塊頭巾,落了一層積雪;她被反捆的雙手,凍得又紅又紫……她驀然抬起了頭:她就是姚秀芝。

姚秀芝迎著風雪向前看了看同做囚徒的難友,感慨極至。畫外音:“啊!我怎麽想起了托爾斯泰的《複活》中的女主人公?這和女主人公流放西伯利亞的情景又何等相似喲!……”

姚秀芝情有所寄,她竟低聲吟唱了《國際歌》:“起來!饑寒交迫的奴隸……”

這歌聲就像是酵母,很快感染了其他的同難的囚徒,一個、兩個、三個……跟著姚秀芝吟唱:

起來!全世界受苦的人,莫要說我們一無所有,我們要做天下的主人……走在隊伍後邊的解差約有三十多歲,一副憨厚的模樣,他聽著這從未聽過的歌聲,笑著自語:“有意思!……”

走在隊伍前邊的解差二十多歲,滿臉橫肉,一副凶相,他回過頭來,看著這昂首放歌的囚徒,鄙夷地自語:“望鄉台上唱大戲群樂不死的窮鬼!”

這囚徒的大合唱,點燃了一個個囚徒的心靈之火,大家忘記了風雪的酷寒,活像是一群向舊世界宣戰的鬥士。同心高歌:

這是最後的鬥爭,團結起來到明天,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