姚秀芝心慌意亂地向碗中倒開水,竟然倒在了自己的手上,燙得險些把碗扔在地下。她急忙把水碗放在鍋台上,又轉身取來些許鹽巴放入碗中,用筷子攪拌。
霍大姐走進屋來“秀芝!快弄些鹽水,”
姚秀芝雙手遞上那碗鹽水:“給,我已經弄好了。大姐,他……”
霍大姐邊接碗邊說:“是條漢子!放心吧,用鹽水洗傷,他頂得住。”說罷轉身走出屋去,遂又轉過身來叮囑:“秀芝,拿出我們留下的白米,紿他做碗熱乎乎的米粥。”姚秀芝:“是,我這就生火做飯接著,她惶恐不安地淘米、生火,不時地還側耳聽聽院中的談話。
霍大姐:“華男同誌,要忍著點,鹽水洗傷口會很疼的。”
張華男:“沒事!你們洗傷的鹽水,決不會比國民黨的辣椒水更刺激吧?”
大夫:“當然沒有!可我還必須告訴你,我們沒有麻醉藥品,做手術將會是非常疼的!”
張華男:“大夫,你就放心大膽地動手術吧,我雖然不是關雲長,可我的骨頭,也絕不比他軟!”
姚秀芝聽罷驚得—怔,她匆忙向火中添加一把柴禾,遂又禁不住地探出頭,窺視院中做手術的情況。
姚秀芝因距離較遠,隻能看見大夫拿著剪刀的動作,以及霍大姐捧著醫療器械忙碌的樣子。她看不見張華男的表情,急得猶如熱鍋上的螞蟻,不知如何是好。柴火正旺,鍋中的水滾沸,溢到火苗上,發出刺刺啦啦的響聲姚秀芝急忙轉身救火,揭開鍋蓋,放上白米,加柴煮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