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中漆黑的只有寒月的银辉洒在了窗纸上。
海大娘侧身躺在火炕上,发出了均勻的鼾声。
姚秀芝背对着海大娘躺在火炕上,她望着窗纸上的银辉陷人沉思。远方叠印:
血战高台,一幢幢民房冒着浓烟烈火;
常浩向姚秀芝询问救援消息,愤怒地撕碎电文;
李奇伟胆怯地看罢总部回电,冷漠做笑的样子;
姚秀芝和常浩骑马出逃、被捕的情景……(远方画面渐渐隐去……)
姚秀芝回到现实中,她禁不住地啜泣起来。
海大娘被哭声惊醒,她睁开眼听了听,轻轻地翻过身来,关切地问:“干女儿,想家了吧?”
姚秀芝抽泣着“嗯”了一声。
海大娘:“别哭了,决告诉干娘,是不是怕有家回不去啊?”
姚秀芝:“你真是我贴心的干娘,猜透了干女儿的心事海大娘:“别哭了,你的心,干娘懂……放心吧,一定想办法让你回家。”
姚秀芝说罢:“干娘真好!”紧紧地拥抱着海大娘。海大娘抚摸着姚秀芝的头发:“不是干娘好,是干娘知道你们都是好人。”
姚秀芝一怔:“干娘你……”
海大娘:“前几年,干娘去咸阳看我做买卖的弟弟,那边的老百姓都在传你们是好人。”
姚秀芝有些激动地点了点头。
海大娘:“孩子,不睡了,咱母女俩坐起来,说说知心的话。”
姚秀芝“嗯”了一声,松开了海大娘的双手。
海大娘坐起来,擦着洋火点着油灯。
姚秀芝坐起,先给海大娘披上一件棉上衣,遂又给自己披上那件破棉袄。
海大娘:“干女婿也是和你一样的人吧?”
姚秀芝习惯地“嗯”了一声。
侮大娘“一定是个不小的官吧?”
姚秀芝:“又让干娘猜着了。”
海大娘:“你们都是知书达理的秀才吧?”
姚秀芝:“反正念过不少的书。”
海大娘:“那,你们夫妻怎么不考状元当官去,反倒不要命地和官家做对呢?”
姚秀芝:“干娘!这叫我怎么和你说呢?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