愛的旋律

三十八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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冼星海隨著演劇隊進抵武漢以後,全力以赴地投入到培訓歌-詠骨幹,以及籌備召開《全國歌詠大會》的工作。戰時的人民格外需要精神食糧:具有革命傳統的武漢人民,尤其愛唱革命歌曲。冼星海在蕭玲等人的協助下,辦起了《海星歌詠團》,為武漢人民培訓了大批的歌詠骨幹。《全國歌詠大會》得到了各方麵的支持,比較順利地完成了籌備工作。很快就要召開《全國歌詠大會》了。冼星海與孤燈相伴,提筆給慈愛的母親寫起信來。

冼星海放下筆,疊好信紙,佇立窗前遙望沉沉的夜空,心潮久久不能平靜。但是, 當他想到自己被推做《全國歌詠大會》的主席,還有許多工作要做的時候,又強迫自己倒在**,希望能早一點進入夢鄉。

一天清晨,冼星海起床以後,用涼水激了激紅腫的雙眼,用濕毛巾擦了擦臉,提著一隻裝樂譜的皮夾走出了住室。他按照蕭玲留下的地址,來到一座公寓的門前。他望著禁閉的朱色大門,猶豫半天,終於按響了門鈴。

不一會,大門開了,蕭玲穿著一身入時的冬裝,披著一件銀灰色的大髦走出大門,熱情地說:“請到家裏用完早點再去開會吧。”

“不!不去了……投想到您也是一位大家閨秀……”冼星海不自然地說。

“大家閨秀就不革命了?請問馬克思的夫人燕妮是什麽出身呢?”

“我、我不是這個意思……”

蕭玲緩和了一下氣氛。近乎開玩笑地說:“窮苦漁民的兒子,不願進大家閨秀的門就算了:我陪著大作曲家,《全國歌詠大會》的主席在外邊吃頓早點可以吧?”

“您的嘴可真厲害!”

一九三八年一月十七日在武漢光明大戲院召開成立全國歌詠大會。主席台上坐著全國知名的音樂家、戰時武漢黨政軍要人以及各界的知名人士。觀眾席上坐滿了《海星歌詠團》為骨幹的群眾歌詠團體。大會司儀王雲階宣布全國歌詠大會成立之後,與會者全體起立, 由冼星海指揮合唱《青年進行曲》。刹時,台上、台下情緒昂揚,歌聲一片,一齊唱出了中華民族救亡抗日的心聲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