危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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躲在硬座車廂門口的老趕沒發覺朱得海獵隼般的一瞥。他的腦子始終盤算著怎麽才能直得與標兵的這場賭鬥。兩人各顯其能?無非是多一個倒黴的旅客,並且還存在著被乘警和便衣抓獲的危險。可自己不下手偷,標兵肯定要下手。按韓大頭的說法,標兵屬於心黑手狠的角色,不會放棄要自己的蘇秦背劍的想法。 自己怎麽辦呢,老趕想了半天也沒有答案。

韓大頭是打心眼兒裏感激剛才鬧事的菜鳥,如果不是他高舉著硫酸瓶子跟舉著火炬似的吸引走了乘警,他還真不知道怎樣回答乘警的詢問,而且他也看到乘警朱得海詢問自己手下時的態度,得趕緊告訴他們換個車廂,讓警察盯上了可不是好事。想到這兒他準備邁腿朝車廂裏走,還沒挪動身子的時候老趕在對麵冷冷地問了一句:“大頭,你來硬座車廂是踩道還是有別的什麽事?”一句話把韓大頭猛然點醒, 自己得把偷小文的手機還給甄姐。

甄姐被剛才的情景嚇得夠嗆。她是真害怕那個男青年手裏的硫酸飛濺出來燙著自己,硫酸要是碰到臉上,再抹二斤粉也蓋不住這個窟窿。可當竇智用身體擋在她們前麵與男青年周旋的時候,她是既欽佩又緊張。不由得從心眼兒裏高看這個小民警,也佩服他臨危不亂的鎮靜和勇氣。所以,當小文再讚不絕口地誇獎竇智的時候,她也不自覺地摻和進來跟幾個小姐妹一塊兒議論著。

她們聊得正開心,韓大頭在身後拍了她肩膀一下:“甄姐,聊得挺滋潤呀。”

甄姐扭頭看見韓大頭,把臉一拉:“喲,這都忙活完了,您韓老板也過來喊我甄姐了,剛才要不是有警察製住個神經病,我估計你連答應我的事都省了吧。”

韓大頭衝甄姐賠個笑臉說:“你看這怎麽話說的,我不是去給你找東西嗎,不知道這兒出事了。剛才這車廂裏有個神經病嗎?他犯病了,傷著沒傷著你呀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