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晃,鹿見喜和國民黨二團副馬鴻飛已經讓女人在地窖裏關了兩個月。
兩個月後,鹿見喜不打二團副了,老打一個還不了手的俘虜讓他無聊。他開始把二團副當俘虜,紅軍不虐待俘虜,他想起了這點。
可是不打他更無聊。
兩個月沒痛痛快快說過一句話,沒響響亮亮放過一個屁,腰也沒舒舒展展伸一下,他實在要悶死了。
他衝二團副說:“你把頭伸過來,我幫你把嘴取開。”
二團副很聽話,掙紮著挪動身子,把嘴遞了過來。
鹿見喜正要伸過腿,忽然又說:“不行,你要亂喊咋辦?”
二團副拚命搖頭,那意思是說,我不喊,我真的不喊,你快幫我取開吧。
鹿見喜瞪他一眼,說:“諒你也不敢!”
鹿見喜抬起左腿,用腳指頭撕開二團副嘴裏的東西。二團副一下張大嘴,拚命吞吸了幾口氣。
“快陪我說幾句話吧,說啥都行,我悶呀!”鹿見喜說。
“說個球!”二團副吸足了空氣,突然罵了一句,緊跟著就大喊大叫起來:“來人呀,這裏有共匪!快來人呀,我是二團副馬鴻飛——”
鹿見喜一驚!
“你個狗娘養的!說好了不亂喊,你敢耍老子!”他一腳踢過去,二團副躲開了。二團副一聲高過一聲,把吃奶的力氣都使出來。鹿見喜再想堵住他的嘴,二團副就不聽話了。
窖門嘩地打開,一個紅影跳下來,嚇得兩人都閉了聲。鹿見喜躲了一下,就聽見女人野野地罵:“喊你爹哩,喊你媽哩。讓誰救你哩!”二團副還要喊,讓女人兩個嘴巴封住了嘴!
鹿見喜很解氣!說女人:“打,往死裏打這狗日的,說好不亂喊的,一取開就喊。”
“你住嘴!誰叫你取的?你不想活我還想活哩,沒聽見上頭天天有人嗎,沒見過你這號不長腦子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