瘋狂到失控的老鼠相互擠壓,將通道掩蓋得越來越窄。
同鼠海的對撞中,被撕咬或抓下的皮肉均被吞入腹中,貪婪的人麵鼠連一滴血都不會浪費。
小臂肘關節附近的肱橈肌被撕下一大塊肉,尖嘴沿著傷口鑽進去,門齒啃食在骨頭上‘嘎嘎’作響。
一腔熱血與強撐的意誌無法阻止體力流逝的事實,尤其是領頭的F,吸引來最多的人麵鼠襲擊。
劇痛下眼前一昏,險些暈死過去。一眨眼的功夫,又有一張尖嘴裂開,腥臭的口腔上下長滿牙齒。若是被正中咬一口,恐怕直接沒命。
F條件反射的想要伸手阻擋,立即想到懷中的嬰兒與偶人,強行抑製求生本能。
隻能硬抗。
F咬牙斜撞上去,用另一處空出的肩膀抵住鼠牙,痛的眼珠冒起一片血絲。
“一群…下水道裏的臭老鼠。”凶性被疼痛激起,他頂著卡在雙肩上土狗大小的人麵鼠,耗盡全力逆著鼠海擠去。
眼見距離越來越近,縫隙卻縮小到僅碗口大小。
成年人的體型是沒可能進去了,孩子或許還有可能。
“嗬…明明隻差最後一步。”F無聲苦笑,但當他看著懷中的兩個孩子,反而釋然了。
“至少這次我做到了。”
就在他脫手的瞬間,通道徹底被堵死。無盡鼠海覆蓋身上,令他強撐到現在的意誌已經燃盡。
在被淹沒時,他是笑著倒下的。
……
“我不甘心,不甘心啊!”
“嗚嗚嗚~不要咬我…真的好痛。”
之前有多滿懷希望,現在便有多不甘心。距離希望隻差一步,可晚的這一步,卻將他們留在了絕望的深淵。
視線暗下,不管在如何不甘,也無法反抗。哀嚎被啃食血肉與骨骼聲掩蓋。擴大的瞳孔中視線逐漸暗淡。飄忽的視線在下墜的深淵中,逐漸模糊不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