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喜鵲並不知道周五根本沒有追殺自己。
亡命逃進項城後,差點累脫了力。
終於把消息傳了出去,自己整頓休息了半天後,跟著集合起來的十幾個高手一起追出了項城。
朱家有錢,朱增連生前在官家和江湖都頗有些勢力,雖然官家對一個死人不感冒,但江湖不同。
義字當頭的豪傑很多,隨著朱家發出消息,眾多江湖豪傑紛紛集中過來。
十幾個形色不一的武士,騎了健馬一路追了下來。
朱家懸了重賞,所以十幾個人漸漸在路上拉開了距離。
一天的時間,跑在最前麵的人已經遠遠看到了前方的牛車。
天色暗下來,一騎快馬趕到了牛車跟前。
馬上是一個三十來歲的健壯漢子,手裏持了把長刀,正用刀尖翻檢牛車上的草料。
梁女摟住狗爪子,把頭垂得很低,不敢說話。
那漢子見車上不可能藏人,便用刀一挑梁女的下頜,讓她不得不抬起頭。
“人呢?”
“不知道。”
刀尖漸漸紮進梁女的咽喉,一縷血流進衣服裏。
“再問你最後一次,人呢?”
梁女倔強地瞪著眼睛,閉緊了嘴巴。
那漢子獰笑一聲,手裏的刀剛要往前送。
忽然,昏暗的光線裏好似有尖嘯聲,他疑惑地扭頭看去。
有東西一閃而逝。
健壯漢子低頭看向自己都胸口。
一支染著鮮血的矛尖,從自己的胸口露出來。
他的身體晃了晃,一頭從馬上栽了下去。
周五收了長矛,翻身上馬,看了眼梁女,一帶馬韁消失在昏暗中。
梁女茫然地看著夜色。
狗爪子抬起頭,一雙小眼睛發著光,沒有恐懼,隻有羨慕和渴望。
牛車繼續前行,老牛已經不用控製,任憑自己的感覺,慢悠悠地踏著步子。
第二批追上來的是兩個人,一左一右攔住了牛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