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寒引着王嫣然来到一楼的用膳区域,发现餐桌上已经摆满了精致的菜肴。
他亲自拿了一块凳子,放在王嫣然的身旁,在王嫣然惊喜的眼神中,
将她慢慢的扶着,坐在凳子上,然后自己也一屁股坐在王嫣然的身旁。
“夫君尽管说,妾身洗耳恭听。”
或许是以前叶寒没有注意这些细节,但今天,他这个极为绅士的礼节,
却引发了王嫣然心中的阵阵涟漪。
随着越接触叶寒,王嫣然就越发现,叶寒和这个世界上的大多数男人都不一样。
不仅细致入微,而且体贴无比。
更重要的是,身为女子的王嫣然,在叶寒的身上感受到了一种从未感受过的尊重。
这是那些登徒子或者锦衣玉食的世家公子,再怎么表演也表演不出来的一种真实。
哪怕叶寒都是体现在一些小小的细节里,王嫣然也可以清楚的感觉到,叶寒骨子里散发的真诚。
这也让她越发的迷恋叶寒,所以在=叶寒面前。
以往那个叱咤家族,威严无比,一声怒吼就能够让整个家族战战兢兢的女强人不见了,
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温顺,满眼都是自家夫君的妻子。
叶寒并没有察觉到王嫣然,逐渐细致的变化。
一边招呼着王嫣然用膳,一边拿起一块糕点 ,大口的嚼了几口之后,将自己在查证中的经历娓娓道出:
“通过这些日子里对王文涛的不断调查,我发现,王文涛虽然聪明,
但却嚣张跋扈,肆意妄为,很难扛住自己的心思。
这样一个人,我很难相信他会策划出这么一起,导致嫣然你坠崖的无头案。
从你坠崖的这些案件中可以看出,身后布局的人心思缜密,手段狠辣,
一旦出手就是杀招,而且从你在坠崖之前从来没有发现任何的猫腻来看,
这个布局的人也极有耐心,懂得隐忍。
将王文涛和整个坠崖案放在一块对比,我们不难看出,
凭借王文涛的手腕与心智,很难做出如此精密的坠崖案。”
王嫣然一直在静静的听着叶寒的分析,听到这里,她忍不住开口问道:
“按照夫君的意思,这起坠崖案的幕后主使,另有其人?”
“不不不!”
叶寒趁着间隙,将一旁的鸡汤,一饮而尽,然后才又接着对王嫣然解惑道:
“这个案件的幕后主使确确实实是王文涛 ,因为只有他才和你能够产生直接的利益关系,
你一旦出事之后,最受益人也是他。
所以我的意思是,王文涛虽然是幕后指使,但亲自布局的人,却是他的一个老师。
此人名叫井清,约莫四五十岁,根据我勘察得到的消息,
此人前三十年的履历模糊不清,但后来他却被王文涛的生母,邀请过来当做王文涛的老师,
自从王文涛有了这位老师之后,可以说是如虎添翼,在他的运作之下,王文涛不仅成长迅速,麾下的商行,更是成几何倍数膨胀。”
“此人竟然如此厉害?”
听到叶寒扯出这个井清,王嫣然也很惊讶。
自从她五年前开始全面掌管家族的生意之后,她也曾搜刮过族内的人才,
但是考察搜刮了那么久,她竟然没有发现井清这么一个人的存在。
现在仔细想想,井清那人明明就在族里,却如同一个透明人一样,让她无法察觉。
单从这一点来说,此人确实可怕。
“不错,借助此次查账之机,我好好试探了一下此人,
确实让我深刻的认识到了此人的可怕,更令我惊讶的是
,不知为何,明明我与他是第一次见面,却从他的身上感受到了淡淡的敌意,
你也知道你夫君我的感官相当敏锐,对于这一点,是不会感知错误的。”
叶寒点点头,拿起一旁的筷子,快速的加了几块虾肉,
放在自己的嘴里,享受的咀嚼了几口,又继续对着王嫣然说道:
“所以,咱们不单单要解决到王文涛,更重要的是解决掉这个井清,
他就是一条毒蛇,暗暗的隐在暗处,一旦打蛇不死,必定反受其咎!!”
“夫君说的极是,那夫君可想好怎么对付这个井清了吗?”
王嫣然崇拜的看着叶寒,对于自家夫君,能够传出痴傻的名头,她越发感觉到不可思议。
“这个嘛 ,我倒还真没想好,不过首先需要肯定的,
是先要除掉王文涛,除掉了王文涛,就如同斩断了他们这一方的大树,
仅凭井清的那点影响力,若没了王文涛的能量,他也不足为惧。”
看到王嫣然崇拜的目光,叶寒还没来得及飘飘然,便有有些尴尬的挠挠挠头。
他计划最多,脑筋虽好,但还需要时间的积累和积淀,而且除掉王文涛,他只能选择从正面攻克。
还不能直接派遣杀手将其杀掉。
否则的话,一旦王文涛死亡,老太君第一个怀疑的就是王嫣然,这对于王嫣然以后继承家族,是极其不利的。
“没事,夫君不用心急,咱们如今已经处在暗处,而他们所在明处,怎么算都是优势,在我们!”
看出了叶寒的尴尬,王嫣然立刻暖心的安慰道。
“得妻如此夫复何求!”
看着对自己一往情深的王嫣然,叶寒突然觉得自己确实不是个东西。
可生在这异世,他只有想尽一切的办法,努力强大自己,壮大势力。
至于说对王嫣然始终专一,那确实是很难办到。
将这些莫名出现的想法摇出脑子,叶寒突然神色郑重,看一下王嫣然:
“除了上述我所说的以外,我此行最大的收获,还是在查账的过程中,
查出了一个极为重要的地名,这个地名你或许听过,它就是燕子矶!”
“燕子矶?”
果然,听到这个地名,王嫣然神情一愣,
那张娇俏的脸上露出思索的表情,没过一会儿,她便有些不确定的说道:
“如果我记得不错,这个燕子矶是大江支流,燕江所在的一块儿渡口。
而且是一个野渡,周围只是几个小村子,夫君为何将这个小渡口,看得如此之重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