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叶寒如此的直白,
老李头的脸色没有丝毫的变化,但是那双浑浊的眼神中,
瞳孔微微一缩,显示出他内心的不平静。
“姑爷说笑了,小老儿的主子,从始至终只有小姐一个,
哪里来的王文涛少爷。
若是姑爷看小人不顺眼,尽管可以挑别的罪名来诬陷小人,
何必要用如此拙劣的借口来找小人身上的茬呢!!”
过了片刻,一直装作木头人的老李头,
终于动了动,
然后他用极为平淡的眼神看了叶寒一眼,嘴里缓缓的说道。
“是吗?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。
你以为你和王文涛做的那些勾当,我都不知道吗?
我现在可以给你一个机会,只要你将和王文涛做的勾当,完完整整的说出来,
我可以饶你一命!”
叶寒在心中,暗赞老李头这个老狐狸,
竟然能够将神情保持的如此的平静,
但嘴上依旧如同刀子一般锋利的刺向老李头的内心。
“姑爷说笑了,我和王文涛少爷之间从来没有什么龌龊勾当,
更不需要姑爷给予我什么机会。
如果姑爷今天过来是特地来为我找茬的话,那么我想姑爷恐怕要失算了,
我现在出门要办一点事情,如果姑爷没事的话,就请先回王府吧!”
老李头轻蔑的看了一眼叶寒,直接起身,转身就要朝着门外走去。
叶寒对此也不阻止,眼睛紧紧的跟随着老李头的身影,
直到他快要走到木门前,才用低沉的声音缓缓的说道:
“老李头,你和王文涛自以为做得天衣无缝,
但却不知道,有些事情只要人做了,就一定会落下蛛丝马迹,
从这些蛛丝马迹之中,我完全可以得到我想要的答案。”
眼见老李头的脚步依旧不停,推开门一只脚已经跨了出去,
叶寒只好继续说道:
“老李头,你在王文涛的指示之下,
利用小姐的马夫喜欢喝酒的弱点,趁其大醉之际,
将毒药塞进草料,让小姐的那匹汗血宝马,
吃入腹中,
等小姐的坠崖案发生之后,
你们为了坐实小姐马夫的罪名,直接买凶杀人,
伪造小姐马夫自杀的场景,从而让最后的一份口供,彻底消失。
不得不说,你们做的确实很不错,
可惜,你们却碰上了我,经过我多日的探查,
以及不懈的努力,
我已经掌握你和王文涛的罪证,并且已经全部收集完成,
你若是现在向我倒戈,我或许能够看在你的为王家做牛做马多年的份上,饶你一命,
若是你依旧的冥顽不灵,等明日差役赶到府上,那时可就晚了。
你也知道王家的势力有多大,只要小姐微微运作,
秋后问斩就是你的最终之路。”
叶寒的言语之中充满了怜悯,还有自信。
他此番就是要狠狠的炸一番老李头,
能够炸出来最好,炸不出来,也无伤大雅。
叶寒说的话极快,或许老李头也是真的想要听听叶寒,能够说出些什么东西,
所以哪怕他一只脚已经跨出去了,仍旧还是等叶寒说完了。
老李头开始并没有将叶寒的话放在心上,
作为整体案件的参与者,他自然知道,
王文涛少爷已经将所有的痕迹以及证据全部销毁了,
哪里是叶寒贫贫嘴,就能够凭空找出几份证据的。
但是听着听着,他就感到有些不对劲了,
因为叶寒所说的,就如同他亲眼见证过一般,
所有的事实既然与他们所做的事情,别无二致,
所以老李头的另一只脚迟迟没有跨出门外。
这足以显示出老李头有些摸不准叶寒,是否真的掌握了关键性的证据。
此刻的老李头脸上满是挣扎,神情也是明暗不定。
他想要直接离开这里,但害怕明天真的会有衙役突然上门将他抓走。
可若是真的向叶寒倒戈…
想想自己的软肋,
还把握在王文涛的手上,
老李头在心中仔细的权衡了一番,最终还是决定,
宁死也不能出卖王文涛,于是他转头冷笑的看着叶寒一眼:
“姑爷,我承认你天纵奇才,聪明无比,
完全不像传闻中那样痴傻,可你聪明,老朽我也不笨,
仅凭这三言两语,就想让我临阵倒戈,
你实在太小看我老李头了,
如果姑爷你还不走的话,那我可真的要走了!”
叶寒刚才看出了老李头的挣扎,
原本他还满心期待,能够凭自己的言语榨出了一些真的东西,
没想到在经过仔细考虑后的老李头,既然重新又变得强硬起来。
这让叶寒百思不得其解,他可以笃定,
老李头已经被他说动了,或者说老李头已经有些相信他的说辞了,
他实在是想不通,老李头究竟是因为什么,竟然如此的死保王文涛。
眼看老李头要强硬到底,叶涵
寒不得不掏出自己新调查来的那个王炸:
“是吗?老李头!不得不说你这强硬的态度确实让我出乎意料,
既然你不相信,那我就再告诉你一件事情,
不知你是否听说过这样一个地名,它就是燕江旁边的一个小野渡——燕子矶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