吼完,他根本来不及照顾别人,
直接转身,朝着不远处处的山林方向跑去。
众人本来就是以余头为主心骨,
如今看到余头率先落荒而逃,将他们抛下。
他们也顾不得咒骂以及恐惧,
下一瞬,便哭爹喊娘的四散而逃,
但他们目的都总有一个,那就是一旁的山林之地,
没有人是傻子,面对骑兵,如今他们所处的这地方一马平川,
不远处的山林之地,才有一缕活命之机,
他们从小到大,都听着黑狼寨的凶残名声,
如今看见黑狼寨的匪兵,果真出现在他们眼前,心中不敢有一点丝毫的侥幸,
皆是撒开腿,疯狂的朝着那山林之处,用力狂奔。
此刻他们已经将余头,在心里骂的狗血淋头了。
同时,他们也懊悔没有听从刘青的话,只是此刻,根本没有后悔药,让他们吃!
此刻的他们,恨不得多长两条腿,
能够让自己远离那些可怕的黑狼寨匪兵,
但是,他们两条腿,又如何跑得过四条腿?
就在距离山林之地,还有三十余丈的地方
他们终究是被那些黑狼匪兵给追上了。
这三十丈的距离,就如同天堑一般,让他们可望而不可及。
听着骑在马背上的黑狼寨匪兵们,,如同猫捉老鼠的戏谑声,
本来就赶了半天路,体力还未恢复过来的雨阳村百姓,
看着三十丈外的山林之地,还有如此长的距离,
此刻纷纷心生绝望,懊悔的眼泪不知不觉的从他们的眼眶中流出。
有一些须发皆白的老者和还未成年的半大孩子,
已经掉到队伍的最后面。
他们可以清楚的感觉,身侧不远处,马蹄践踏大地,所产生的强烈震颤感叹。
也可以听到,马匹的嘶鸣声,马匪兴奋的嚎叫声。
知道跑不过骑兵的他们,也来不及冲入丛林的他们,
纷纷停止的继续奔跑,身体一软,如同鹌鹑一般,
蜷缩在地上,寄希望的那些马匹,不要踩在他们身上。
希望这些匪兵,可以忽略他们,朝着不远处的大队人马冲去 。
或许是奇迹发生的,这些蜷缩在地上的人,竟然幸运的,没有被那些马匹给踩死撞死。
那些黑狼寨的匪兵们,仿佛听见了他们的心声,或许是看不上他们这些小虾米,
竟然直直的掠过他们,继续朝着大部队方向,继续追赶。
马蹄声越来越大,再加上那肆无忌惮的吆喝声,威胁声。
最前面的百姓,肝胆俱裂,恐惧不已,
只能一个劲的拼命往前跑,再往前跑,
希望可以躲过这一次的厄运,
可是幸运之神并没有降临他们,纵然他们在拼命的奔跑,
也依然被那些匪兵们给追上了。
他们还来不及跪地求饶,一些人,便已经感觉自己身体一轻,
下一瞬,被那些匪兵,揪着衣领,给一把抓起,
身体凌空而起,随后便重重的落在马背上,
这些人原本就已经,等待死亡的降临了,
却没有想到,最后这些黑狼匪兵,竟然想要抓活的。
感受着颠簸的马背,他们还不来不及庆幸,
就突然感觉到,后脑勺突然传来了一阵,剧烈的撞击,倾刻间,他们便失去了知觉。
这一幕,发生在很多雨阳村百姓的身上,
其中有男有女,有老有少,都是无一例外,被这些黑狼寨的匪兵给抓到马背上,
然后一拳给打晕,
直到抓满了数十个雨阳村的百姓之后,
这些匪兵们,终于将所有的雨阳村百姓给团团围在一起,
此刻余头混在雨阳村的百姓里面,他很幸运,
并没有被黑狼寨的匪兵给抓住,在他身边的还有刘青以及他的几个嫡亲兄弟,
他们颤颤巍巍的跪倒在人群里,
偷偷用余光,瞄着将他们包围起来的黑狼匪兵,
眼神里充满了惊惧。
他们都不敢想这些凶残的黑狼寨匪兵们,将他们围在这里,
下一刻又要用什么残忍的手段,来屠戮他们。
就在他们惴惴不安之时,一个骑着高大马匹的黑狼寨的头领,
缓缓来到跪了一地的百姓面前,高声的威喝道:
“我们来自哪里,想必你们的也都知道,
没错,我们就是来自黑狼寨,按照我们寨子的传统,
原本是要将你们全部杀绝,然后纵火焚尸的,
但今天爷爷我心情好,打算放你们一马,
你们将身上的所有的财物以干粮通通给我交出来,
我就饶你们一命,
否则的话,我将你们全部屠戮殆尽!”
跪了一地的雨阳村百姓以及余头刘青他们,听到那个黑狼寨头领的话,
简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,但很快,他们就反应过来,不敢有丝毫的隐藏,生怕土匪改变了心意,立刻便将身上的所有财物以及干粮,全部放在一旁的地上,等待那些黑狼寨的匪兵大爷们,前来拾取。
果然没一会儿,几个黑狼寨的匪兵们,便跳下了马匹,快步来到他们,每个人的身前,
将多则几两的碎银,少则一两个铜板的财物,全部拾取殆尽,
然后又将他们的干粮拿了小半部分,
随后,那些黑狼匪兵们,没有丝毫的停顿,直接带着,抓走的数十个雨阳村的百姓,
策马加鞭,快速离去。
不一会儿,就消失在远处的地平线上。
等到匪兵彻底远去之后,完全消失不见之后。
劫后余生的众人,纷纷崩溃大哭,
仿佛活在梦中。
而刘青以及余头,只是从人群里面缓缓站起身来,
他们此刻的眼中,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。
余头望着一旁的刘青,满脸的惭愧:
“刘青兄弟,我悔不当初,该听你之言,
如今我们财物全部被掠去,干粮恐怕也不足以支撑我们赶到暮云山庄了,
甚至还有几十个乡亲们,也被这些黑狼寨的匪兵们掳去了,
我余头,实在是无言在面对乡亲们,你说说,如今咱们该怎么办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