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嫣然的话音刚落,叶寒也立刻跟上。
“是啊!祖母!我先前办的事情,确实是有些莽撞。
但那文涛表兄,趁着我不在,竟然敢那样对待嫣然,
然后又将气撒在一个小小的伴当身上,
如此做,实在是有失他王家长孙的身份。
至于周小侯爷的所作所为,绝非我的本意,
毕竟,因为这次意外,我已经和了周小侯爷结为了结拜兄弟,
他也是为了为我出头,这才驳了祖母的面子,我在这里向祖母赔罪!”
说着说着,叶寒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,朝着王老太君磕了三个头。
“唉!快起来,快起来吧!”
也不知是王嫣然和叶寒的情真意切,感动了王老太君,
还是老太君听到叶寒竟然和那周小侯爷结拜成为了弟兄。
王老太君总算是没有让叶寒将着头继续磕下去。
她朝着叶寒挥挥手,让叶寒起身。
叶寒依言而行,连忙站起身子,身体微微前倾,侧耳倾听王老太君的教诲。
“叶寒,这几日你确实是受苦了,
而且刚一回来就看见自己的娘子受辱,一时气血上头,找人出头,我也能够理解。
但是,文涛毕竟是我王家的长孙。
他自幼就失去了父母,
一直被奶妈养育成人,我一直对他有所愧疚,
所以除了对嫣然之外,我最宠爱的一个孙子就是他了。
先前看见他被那小侯爷如此殴打,我确实是心痛不已。
如今他也受到了教训,我希望你们夫妻二人,不要太过记恨文涛。
他毕竟也不容易,而且我也不希望你们二人和他生出隔阂。
我希望过几日,等文涛的病情好一点,叶寒你带些礼品,去看望一下他。
大家都是一家人,抬头不见低头见的,
我老太婆,不希望在自己活着的时候,看见家族四分五裂,兄妹阋于墙!”
王老太君显然是在心里憋了很久,对着叶寒说了一大通。
叶寒虽然在心里不认同,但在脸上却是十分的乖巧。
并且一个劲的点头应承。
“祖母放心!叶寒晓得了!”
“如此就好!唉——本来是一场好好的家宴,
再加上你平安归来,本该热闹一场,
却没想到虎头蛇尾,变成了如此模样。
罢了罢了,今天就这样吧,
你们小两口好好回去温存温存。
老太婆我,乏了!”
见叶寒的态度不错,王老太君心中的芥蒂渐渐消散而去。
她朝着小两口摆了摆手,
直接起身,在丫鬟的搀扶下,缓缓朝着后庭院走去。
没一会儿,那蹒跚的身影便消失在宴厅之中。
王老太君一走,其他人也纷纷做鸟兽散,
没一会儿,整个宴厅里便只剩下王嫣然和叶寒。
“咱们也回去吧!”
“嗯嗯!”
……
叶寒推着王嫣然,走在王家长长的廊桥上,一边观望着周边的风景,一边说着私密话。
“看来老太君对那王文涛的宠爱,不是一般的深啊!”
“要不是如此,祖母也不会特意从家族的全部生意中,
特意将商队那部分,剥离开来,让王文涛独自掌控。”
“原来如此,难怪我还惊奇,娘子你的能力如此强,
怎么还会有一个人来掣肘你,
不过,从今天的事情也可以看出,咱们没有将坠崖案的真凶告知老太君,
确实是明智之选。”
“没错!咱们现在的证据毕竟不是很充足,
哪怕咱们将现有证据摆在祖母面前,祖母也绝对不会相信,
反而会认为或,我们两人别有用心。
所以夫君,想要扳倒王文涛,咱们得徐徐图之,不可操之过急!”
“娘子你放心吧!
敌不动我不动,我现在就等着他出招,只要他出招,我会第一时间,将其根除!!”
“夫君!你出去了这几天,怎么底气变得这么足?”
“既然娘子想知道,那我就趁这个机会,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,原原本本的告知娘子吧!”
……
叶寒借着此次两人独处的机会,将雁鸣山寨的所有事情全部告诉了王嫣然。
如同叶寒所料,随着他的讲述,王嫣然的情绪也在剧烈的波动。
时而紧张,时而愤怒,时而激动,时而担心……
等叶寒全部讲述完后,王嫣然久久没有声息。
直到两人走到自己所在的阁楼前,王嫣然才长长叹息了一声,回身深情的望着叶寒:
“夫君!没想到你的经历如此曲折,这几天苦了你了。”
“我有什么苦的,只不过经历了一些风波,
不算什么,反而倒是你,这几天一直为我担心,
而且,我又在那山寨上,犯下的那种风流事,夫君我实在愧疚的很!”
叶寒没想着欺骗王嫣然,
他可不想等自己以后,要用到雁鸣寨,
王嫣然才突然发现,那雁鸣寨的二当家竟然和自己的夫君有染。
这种事情宜早不宜迟。
尤其是在知道了王嫣然的态度之后,他更不愿意欺骗王嫣然了。
“夫君不必愧疚!我知道在那种情况下,父亲并没有别的选择。
如今夫君能否平安归来,别说只是一个雁白依,
哪怕十个八个,只要能换回夫君,我都能容得下她们。”
王嫣然说起这些话的时候,脸上露出明媚的自信。
显然,作为执掌了王家整个生意七八年的女强人,她从来不害怕竞争之类的东西。
她也相信,凭借自己的能力和魅力,一定能够好好的做稳自己大妇的地位。
“娘子!”
叶寒见王嫣然如此开明,
心中感动不已,随后便在王嫣然的一声惊呼下,一把将王嫣然从轮椅上抱起。
“娘子!小别胜新婚!今晚,夫君好好疼爱疼爱你!”
……
次日一早。
叶寒神清气爽的下了阁楼,见到了在外面早就等候的李福。
“你来了!”
叶寒率先朝着李福招呼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