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小子,怕不是在誆我吧?”
張慶狐疑的看了看葉寒,
隨著越接觸葉寒,他越發覺,葉寒身上的憨厚之氣,正在慢慢散去。
“哈哈哈,怎麽會,這是我的醫術習慣,
探究一件事情,總喜歡刨根問底,不放過任何蛛絲馬跡,
哪怕您說的事情,看似和治療無關,
但究竟有沒有關係,應該由我來判斷。
您說是吧,張爺爺!!”
葉寒尷尬的哈哈一笑,直接展現出自己的醫術權威。
他確實很想知道,張慶所修煉的這套功法,究竟有何來曆。
圍繞著這部功法,有發生了哪些事情。
尤其是那控元秘法,如今到底在哪裏。
“好吧!既然你想知道,那我就跟你說說吧。”
張慶被葉寒的話給噎了一下,
最後他不得不承認,葉寒的話確實有很有道理。
而且他也看出來了,葉寒的醫術確實非同尋常。
再加上他對葉寒也十分的有好感。
所以在略微思索了一下之後,
也決定著將記憶中的那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,翻出來曬一曬。
“這件事情要從我年輕的時候說起,
在我年輕的時候,曾經拜入過一個宗門之中。
但這個宗門並不像你所知道的那樣,廣聚徒眾,廣為人知。
反而如同傳說中的隱世宗門一樣,藏匿於深山大川之中,尋常人不得而知。
而且我們這一個宗門還是一脈單傳。
所以在當年師尊收到我作為徒弟之後,
便直接閉門,一心一意的教導我。
但沒有想到,在師尊一次外出途中,他遇到了一個被人遺棄的孤兒。
師尊心善,不忍看到這個孤兒被豺狼虎豹咬死,
所以便出手救下了他,並且打破了自己不再收徒的誓言,將這個孤兒也收入了門中。
從此我就成為了宗門裏的大師兄,
宗門裏也從原本的兩人,變成了三人,我也多了一個嗷嗷待哺的小師弟。
隨著小師弟慢慢長大,他的天賦才情也逐漸顯露,
不過年滿二十餘歲,就已經觸摸到了半步宗師的境界。
於是,自認為自己修為大成的他,瞞著我和師尊,悄悄跑下山。
沒想到,在山下曆練的時候,他遭遇了一場大敗。
差點就被殺死。
好在他運氣好,成功逃回的山中。
逃回山中後,他慢慢養傷,等傷愈之後,他便不斷地思索變強之法。
也不知道他從哪裏知道,
在我那宗門之中,有一部秘傳功法,名喚為《白虎正陽決訣》,
為了不斷變強,心性逐漸扭曲的他,
竟然趁著師尊閉關,闖入了後山禁地,
想要將秘籍偷出來。
但他萬萬沒想到,師傅半路出關,將他截住。
明知道秘籍不可能偷的出去,
我那師弟立即就下跪,朝著師傅請罪,
師尊最終原諒了他,並且告訴他,之所以不傳他這部功法,
完全是因為他的體質不適合這套功法。
絕不是藏私。
師弟表麵上對師尊感激涕零,但在暗地裏,還是認為師尊偏心。
最後竟然為了奪得秘籍,對師尊下毒。
那時我剛好曆練完成歸山,被彌留之際的師尊囑托,一定要將秘籍搶回。
所以我立即去追尋已經奪得的秘籍的師弟,
經過多日的探查,我終於將實力追上,
並且他大打出手,想要逼他交出秘籍。
可惜我的師弟,做事極其周密,
除了他自己之外,不知從哪裏勾搭了一夥幫手,我雙拳難敵四手,終究是敗退而去。
但好在,也終於是追回了大半部分的秘籍。
還有一部分,已經被那杳無音訊的師弟帶走了。
在接下來的幾十年裏,
我一直沒有放棄追尋師弟的蹤跡,之所以如此,
不是因為我倆之間的感情,
而是因為我沒有忍住心中的貪心,強行修煉的這《白虎正陽訣!》,
但沒有想到,隨著越發的深入修煉,我的身體逐漸慢慢出現了狀況。
就如同你說的那樣,如今的我,
已經積重難返,
原本已經絕望了,卻沒有想到,在這大牢裏麵,
竟然遇見了你這麽一個不可思議的醫術高手,
我現在隻能奢望你,能夠再延長我幾年的壽命,
讓我能有機會,將我那逃匿了數十年的師弟抓住,
從而徹底根除我身上的頑疾!!”
張慶說了一個極為漫長的故事,
在葉寒聽來,這個故事並沒有什麽新意,而且也略帶狗血。
但這不重要,重要的是,他從中獲得了很多信息。
比如,這張慶修煉的功法是叫《白虎正陽訣》。
比如,這《白虎正陽訣》下半部分,如今掌握在這張慶的師弟手中。
更重要的是,他從張慶的敘述中。
解開了自己許久的一個疑惑。
那就是,在回到王府之後,他也曾嚐試,修煉過武功。
但沒有想到,那從雁鳴寨的來的功法,
別說後麵的凝練氣血之法,就算是前麵的打熬身體的秘訣,都十分的不適合他。
通過張慶的敘述,他這才知道,不僅人在選擇功法,功法也在選擇人。
就如同那雁鳴寨,就和他完全不契合。
反而這《白虎正陽訣》,通過剛才葉寒的仔細觀察,他發現這部功法十分的適合他。
所以,在這部功法上。
葉寒看見了他成為絕世高手的希望。
“原來如此,沒有想到張爺爺竟然還有如此曲折的故事,
我相信,隻要再給張爺爺一點時間,張爺爺一定能夠將你那師弟抓住,
最終拿到完整功法,實力大進!!”
葉寒見神情有些落寞的張慶,逐漸恢複過來。
趕忙對著張慶不對附和。
“那就借你吉言了!!”
張慶嗬嗬一笑,似笑非笑的看到了葉寒一眼。
葉寒被張慶看的一些別扭,
於是為打發時間,又繼續逮著張慶,不斷的追問關於《白虎正陽訣》的各種信息。
時間就在一老一少的不斷交談中,緩緩逝去。
轉眼間,已是夜月星稀,深夜已至。
就在葉寒和張慶越聊越上頭的時候。
在府衙大門外,
一隊馬車,也在一隊家丁的環繞下,打著火把,逐漸靠近了府衙大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