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可能……受過某種專業的訓練。告訴我,你殺過一隻雞沒有?”
苗林芝被他的話震得頭昏眼花,她沒空去琢磨他話裏耐人尋味的部分,隻是不管不顧地嘴硬:“殺人跟殺雞有什麽關係?白刀子進紅刀子出,有什麽不會的?”
“好啊!”蘇閑怒極反笑,“那你告訴我,你是怎麽殺的?屍體又是怎麽處理的?”
苗林芝一時間張口結舌,好一會兒才悻悻出聲:“你這孩子真是……犯什麽倔呢,我都自首了,你還非要跟我抬杠……”
“犯倔的人是你吧?”他冷冰冰地打斷她,“先前矢口否認,現在卻不打自招,滿口胡編亂造,你到底在掩護……”
他驀地停了下來,難以置信地盯著她。
苗林芝不由自主地低下了頭。
蘇閑渾身一激靈,脫口而出:“火速掉頭!返回原地!”
開車的“貴賓犬”雖然感到意外,但還是一絲不苟地執行了命令。
“別回去!回去幹嗎?”苗林芝慌慌張張地嚷嚷起來,“我就是凶手!把我帶回去!”
而蘇閑雙拳緊攥,從齒縫間擠出兩個字:“加速!”
車身來了一個突然的掉轉,苗林芝似乎是撞到了哪裏,她捂著胸口,聲音裏滿是痛苦:“蘇閑,我知道你想幫我,可我是不是真凶有那麽重要嗎?就算證明我不是,又怎麽樣呢?我已經長出紅斑了,隻有兩個後果——要麽死,要麽生不如死。就這樣吧,你們不也需要一個犯人嗎?就讓一切到此為止吧。”
她的口吻既絕望又安詳,這種詭譎的交錯讓蘇閑本能地感到不安,甚至是不祥,他轉過頭盯著苗林芝:“你胡說什麽……”
而下一秒,“貴賓犬”尖細的嗓音就刺痛了他的耳膜:“老大!我聞到了很重的血腥味!”
事實上,已經不需要她的提醒了,苗林芝已經支撐不住,無力地歪倒在車座上,然後他看到了她心口處殷紅的血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