礙,他也給自己開解得差不多了,於情於理都該回來複工了,不過他想起自己對鍾雲從的承諾,便想著再偷出一兩天的空閑,於是臨時改了口,“那個,還是不太舒服,可能要再養兩天。”
當著局長的麵說謊,縱然是他,也不免有些心虛,眼神飄忽了兩下,不著痕跡地與對方的目光錯開。
宗正則吃過的鹽不會比蘇閑吃過的米少, 一眼掃過去, 就看透了七七八八,不過也沒拆穿他,隻是皺著眉打量他:“既然沒好利索,你不好好待在醫院,瞎溜達什麽呢?”
“在醫院待得太無聊了,過來找熟人敘個舊。”
“哦,順便抓個通緝犯?”
宗正則唇邊浮起的冷笑讓蘇閑知道自己扯的謊真的挺拙劣,於是他討好地笑了笑,不再說話。
宗正則搖搖頭,嫌棄地揮揮手:“行吧行吧,還有什麽私事趕緊處理,這陣子局裏事挺多,盡快回來幫忙。”
蘇閑趕緊行了個禮:“是!”
他正要離開,忽然又被叫住了:“對了,你那檢討呢?”
蘇閑身子一僵:“才一晚上,哪寫得出來,再寬限幾天吧?”
宗正則微微一笑:“好。那就等你回來的時候交吧。”
蘇閑悄悄地鬆了口氣,心裏忍不住嘀咕:年紀大了,記性怎麽還這麽好呢?
從治管局離開之後,他徑直往城西的方向去,打算到朱慈的住處看看。
老實說,他現在手上也沒什麽線索,既然盈盈說鍾父跟朱慈有關係,那就幹脆還是從朱慈這邊入手吧。
隻是朱慈人已經死了,記憶也被抹得幹幹淨淨,隻能從她的身外之物查起。
朱慈生前住的是一幢獨棟別墅,位置很偏,遠離鬧市,孤零零地佇立在圍牆之內。
別墅兩層半高,紅瓦白牆,遠遠地看著還是挺氣派的,隻是走近了細瞧,那點殘留的華美就偽裝不了了,牆麵斑駁,爬藤瘋長,草皮枯黃,整個建築透出了一股子枯敗的氣息,如同一襲爬滿了虱子的錦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