將來。很久以後。某一年某一天。
這是一些多麽不確定的詞組,從口裏念出來的時候充滿了隱約的期待。
自從知道米雲雲和林篪分手後,依然心裏突然多了一些別的情緒,在每次遇見林篪的時候,會莫名其妙地產生一些過分的想法,比如向林篪表白。
而同一時刻,在自己目光偷偷追隨著林篪時,又意外地感覺到另一束目光沉甸甸地投射在後背。
拒絕了宮明,雖然有些殘忍,但他並沒有表現出因愛生恨,或者是死纏爛打,相反他沒有再提起那一天下午他所說過的話。
在第N次聽從宮明的差遣,完成他越來越苛刻的要求,幾乎要抓狂的一天。
“喂,醫生說你後天就可以出院了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宮明擺出一副“白癡啊這不是在說廢話嗎”的表情。
真欠揍啊!但是對待病人還是要和風細雨一些,依然壓低了聲音哄他:“那湖人籃球賽的錄製……”
“我明天就要看。”蠻不講理的語氣。
“太討厭了!宮明你這個大混蛋!我才不想熬夜替你錄呢!”依然氣得跳腳。
林篪笑眯眯地看著不斷鬥嘴的兩個人,找了一個借口讓氣鼓鼓的依然出去。坐在摯友身邊,他微笑:“為什麽總是要和依然擰著幹。我喜歡看,讓我錄就好了。”
宮明的桃花眼微微一斜,唇線抿緊,想了很久,才說:“我這麽做,隻不過要她時時刻刻記住我罷了。”
要她帶水煮魚來,固執地讓她找遍半個城市的書吧買到新的漫畫,深夜的時候讓她一邊打瞌睡一邊錄製球賽……種種無理的要求,不過是希望她時時想起他而已。
很多年以後,當依然聞到街市深處傳來的水煮魚香味,在某個地方看到了幼稚的漫畫書,或者是看到湖人的球賽,即使他不在她身邊,即使她還是沒有愛上他,但是會不會突然想起——曾經,有過那樣的一個男生,眉眼如桃花,經常和她抬杠,逗她生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