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不點臉上上神情漸漸變得震驚，失望，落寞，最後，無所謂。
蘇長安低著頭幫她洗，並沒有看到在短暫的時間裏，小不點小小的年紀，眼神裏卻湧現出那麽複雜的情緒。
但很快，小不點看到蘇長安長長的睫毛，眼神裏又露出了些許茫然。
“你說，原本就沒有，和有過以後又沒有了，哪一個更讓人難過呢？”
蘇長安看了她一眼，“我們不一樣。”
小不點一聲嗤笑，“當然不一樣了，你好歹已經長這麽大了，我還這麽小。”
蘇長安也沒解釋。
他說的不一樣，並不是她說的那個。
“行了，差不多了！”
蘇長安又把她抱出來，最後給她衝一次水，就算是洗完了。
蘇長安覺得，可能給寵物狗洗澡大概也是這樣的過程。
好吧這個比喻多少有點不尊重人。
雖然她小小的，跟大狗子也差不太多。
蘇長安又拿出了大大的浴巾，隨便一扔，就把小不點包了個嚴實。
沒想到小不點也不躲，跟個僵屍似的站在那裏。
蘇長安又用浴巾把她身上都一點點擦幹。
之前給她買的衣服，都是比較方便穿的款式，這是特意考慮到這小不點胳膊太粗了。
但拿出來衣服，蘇長安還是覺得，這袖子有點礙事。
蘇長安幹脆直接把袖子給扯斷了，沒想到小不點忽然炸毛了，“你幹什麽！你扯我袖子幹什麽！”
蘇長安被吼得一愣，轉而一聲輕笑。
他明白，這個小不點應該，已經記不得上一次穿新衣服是什麽時候了。
蘇長安也不想解釋什麽，直接把衣服往她身上一丟，默默地給她穿衣服。
因為她那條麒麟臂，這個過程實在是有點艱難了一點。
好在沒了袖子，肩膀上的窟窿大了不少，好歹是穿進去了。
蘇長安接著又給她穿褲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