薑奎一聽這話,立馬神色一振。
“蘇公子,如不嫌棄,葬禮結束可來我淩氏醫館避避風頭,我那地方人多眼雜,安全上還是能強不少的。”
不,我嫌棄!
蘇長安連忙謝絕了。
其實他也就是說給薑奎聽的,他可從沒真想著跑路。
薑奎看著院子又慨歎起來。
“蘇老先生故去,這蘇氏小築的善事也就進行不下去了,蘇公子,想必家裏是存了些藥材,往後也是無用,我淩氏醫館可以酌情收購,也能給蘇公子你存點積蓄,不知你蘇公子意下如何?”
嗬,酌情收購,鬧了半天是來撿便宜的,說得好像就隻你們家收藥材似的。
蘇長安婉言謝絕,心裏腹誹不已。
葬禮繼續進行,蘇長安忙了一天,也沒看出有什麽問題。
唯一的點,也就是出在薑奎身上。
以兩家的關係,薑奎今日的到來本就是反常的。
收藥材?這青山城的淩氏醫館不過是個分店,他家大業大的還屑於占這麽點便宜?
思來想去,蘇長安覺得,這薑奎好像更像是來探口風的。
或許是看蘇仁是不是真的死了,也或許是別的……
想他蘇氏小築倒下對周遭的影響,除了百姓沒了便利,剩下的也就是他淩氏醫館了。
淩氏醫館,是唯一的獲利者。
想到這,蘇長安忽然眼神一亮,隻感覺茅塞頓開。
通了!
他們家倒下,隻有薑奎能得利,這不就是方向?
再細細想來,程江,薑奎,這唯二反常的兩個人,他們的共同點,就是都把蘇仁的死因直接歸咎在了一個莫須有的殺人奪寶上。
如此說來……
先以風言風語擴大影響,再去買通黑衣主司程江,然後薑奎再暗中行凶,程江混淆事實,把髒水全都潑到一個莫須有的人身上。
這麽一想,事情好像突然變得無比通順了起來,程江和薑奎的反常也都變得合情合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