靈武臨時行宮內,大唐的皇帝李享麵色黯淡,頹然的坐在座椅上,入夜的燈火再輝煌,在靠近李享附近的時候,仿佛都失去了光輝。
在門口處,有一相貌極為醜陋的太監,同樣臉色陰沉,好似能擰出水來辦,眼皮耷拉著看著自己的腳尖,門外的宮女和小太監們則大氣都不敢出,似乎懼怕這醜陋太監甚於殿內的皇帝。
“完了,全完了。”
忽然,皇帝李享仰天長歎一聲,口中甚至有嗚咽哭泣之聲,他舉起自己的袖子擦拭眼角淚水,惶惶不安。
“陛下,何出此言。”
門口侍奉的醜陋太監,卻抬起頭,撇了一眼殿內的李享,冷冷的說道。
“北庭軍、安西軍全軍覆沒,大唐最後兩支精銳沒了,我們已經拿不出一支對抗叛軍的軍隊了,安西都護府派來使者吐蕃蠢蠢欲動,永王擁兵自重......”
李享垂頭喪氣喃喃說道,像是說給這醜陋太監聽,又像是自言自語。
“陛下,這些不過是區區小事,咱還有回紇兵,大不了再繼續借兵打。”
那醜陋太監沉吟了一下,對李享安慰道。
“借兵,朕還有錢嗎?大唐還有錢嗎?”
李享痛苦的抬起頭,雖然大唐能幹的使臣盡了最大的努力,通過各種外交斡旋,達成了向外國借兵這種高難度的任務,但是說到底人家是雇傭兵,沒有利益誰願意給你賣命。
“陛下不是答應過回紇人,打下長安任由回紇人縱兵搶掠,財帛子女歸回紇人,土地歸咱大唐,可以繼續以此為承諾,相信那些重利的回紇人,定然會答應。”
醜陋太監眼眸輕凝,插手對李享提議道。
“可,可那是權宜之計,難不成每到一處,都要讓回紇人縱兵大掠?”
李享吃驚的抬起頭,看向了麵前的這太監,這相貌極為醜陋的太監,現在卻像是李享的主心骨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