透過山姆的目光，蕭頌可以看見他心裏的某些東西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崩塌。
仿佛高樓大廈的崩塌碎裂，最終徹底分崩離析。
“你什麽意思......”
他明明已經信了，但卻還是癲狂一般的質問。
仿佛隻要他的質問夠堅決的話，就能夠將他心裏的懷疑與真相抹除一樣。
蕭頌冷漠的說：“你，還有高正榮他們，跟歸墟宇宙中的其餘生命一樣，一樣都是實驗品，一樣都被蒙在了鼓裏。”
“是什麽讓你產生了錯覺，居然讓你認為，亞斯文明會是個注重承諾的文明？”
“難道是因為你在冥海之中，掌控著整個歸墟宇宙的相關實驗，所以這就讓你自認為高等一品了嗎？”
“然而，你也不過隻是個高等了一層的實驗品而已。”
“你掌控著冥海裏的所有實驗，而璀璨卻掌控著以你為實驗標本的實驗。”
這並不是蕭頌胡謅的，山姆的確在被實驗中。
他第一次見到璀璨的時候，就是在璀璨的實驗室裏。
當時恰好看到了有關山姆的實驗，璀璨對山姆進行的，是一種精神層麵的實驗。
“你自以為出賣了一切換來的自由，也隻不過是璀璨顯微鏡下的實驗囚牢而已。”
.......
之後，蕭頌又在冥海裏待了一段時間。
待在冥海期間，他的念力等級緩慢增長從9.3升級到了9.4.
念力升級到了9.4之後，學習能力再度增強，很快就學會了山姆所教學的一切，變得比山姆更加強大。
而山姆在那天談話之後，心中對璀璨以及亞斯文明的怨恨已經深種。
但是幾百年深種又如何，隻能仰人鼻息生活的他，活了這麽長的歲月，更是完全喪失了抗爭的膽量跟氣魄。
所以即便是他知道了這背後的真相，也絲毫不敢去找璀璨與亞斯文明對峙，更加不要有什麽微詞，要求亞斯文明給予他什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