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本以为要拿回东西会费些手脚,现在倒是省事了。”
稍稍接触到此地,傅承阳对于这碑林就有了初步的认识。
稍稍瞥了一眼扶药,又再看了一眼段鬼涯,傅承阳暗道,事情简单了也好。
听到有人呼唤自己的名字,段鬼涯下意识看了一眼。
下一瞬,震惊之色就出现在他的眼中。
这些人段鬼涯是第二次见了,按照他的估计这些人最少要再花上几个时辰才可到达此地。
而且有些人还不一定可以来到这里。
可是现在自己看到了什么,三十三人,一个不少地出现在了这里。
段鬼涯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化起来,踌躇了一下,段鬼涯暂时放下对于石碑感悟,转向傅承阳等人。
“在下风雪盗段家段鬼涯,敢问几位是……”
虽说这些人已经知道了自己的来历,但段鬼涯觉得自己还是要再亲自介绍一下自己。
“呵,抢了我的东西,此刻还能泰然自若地呆在此地。
而且你连我谁都还不知,就敢抢我的东西,你的胆子很大……是做贼盗久了,养了这狗胆。
还是对于你身上的保命手段极为自信?”
傅承阳一步迈出,语言激烈质问道。
狗胆?
段鬼涯的表情瞬间扭曲起来,但瞬息又恢复正常。
“我的胆子再大,也及不上阁下的。
若是我没有看错,阁下身后的这些人中有我风雪盗的叛徒吧。
阁下难道不知无论是那个势力收容风雪盗的叛徒,都意味着和我风雪盗不死不休吗?”
既然眼前之人这般不客气,那他段鬼涯,自然也不需顾忌什么了。
如狼残暴的目光,凶狠的神情,在此刻显露无疑。
无论眼前之人是何来历,都无所谓,因为死人是不需要计较什么的。
还不等傅承阳做出什么反应,一旁的扶药就忍不住了。
“不死不休!有意思,一只狼崽子也敢对血主龇牙咧嘴,真的……大胆!”
随着最后两字的吐出,一股强大的压制力猛然出现在段鬼涯身上。
段鬼涯脚步一沉,眼中露出震撼之色。
怎么可能?
根据他的探索,此次绝不能动用丝毫力量。
先前,自己不过疾行,掀起了一阵风浪,就有一股不下合体的力量压制着自己。
甚至于,自己还可以清晰的感觉到,若是自己一旦在此地动用超过筑基境的力量,就会被冥冥之中一股强大的力量轰杀。
也正是基于此,自己才会刻意激怒眼前这位血主。
想要引下这碑灵中的神秘力量,试一试这位血主的深浅。
自己虽先前见过血主出手,但时间太短,而且自己又要隐藏身形。
所以对于这位血主的手段,只知道有着一式极为强大封镇秘术,以及一身不俗的修为。
至于其它,则是不知。
因此,自己要趁着血主对于此地不熟悉,借助此地力量,来试探他。
可是自己见到了什么,这个出手之人身上的威压已经超过了化身大圆满,隐隐要接近合体了。
这碑林却没有丝毫力量出现轰杀他。
难道是此地的力量失效了?
或者自己先前自己感受到的都是假象?
段鬼涯一时间有些惊疑起来。
“怎会,很惊讶,以为我只要出手,就会被这些杂乱的力量倾没。
不要用你那卑微可笑的见识来衡量我,更不要用你那拙劣的激将法来试探。
因为你我本就不在同一个层次。”
扶药嘴角露出讥讽之色,说着一个强大的手印忽然出现在段鬼涯头顶。
轰!
强大的气浪让整个碑林发出巨大的声响。
段鬼涯眼中露出惊悚之色,到底是哪里出了错。
为何他知道此地的玄妙,还敢出手?
但此刻也顾不得许多了。
自己可以感觉到,这一个手印的力量已经稳稳达到了合体之境。
“千鬼噬魂!”
段鬼涯身后忽然刮起一阵阴风,一个漆黑的小幡隐现。
呜呜!
刹那间,无数哀嚎凄厉之声响起,数不尽的恐怖鬼影向着那个手印不断扑去。
但让段鬼涯想不到的是,自己不过刚刚动用一些手段,无数杂乱的力量竟向着自己涌来。
那些力量,强大、暴戾、无穷无尽,仿佛不将自己吞噬就誓不罢休。
这力量的攻击已然超越了那道手印的攻击,堪比地桥之境。
无奈,段鬼涯只能再动用身后小幡。
只见刹那间,又是无数的鬼影将段鬼涯包裹。
形成了一个强大的屏障,将那些力量挡在外面。
不过更让段鬼涯惊惧的是,随着自己抵抗的越发剧烈,那些自碑林中涌现的,好似无穷无尽的杂乱力量,似乎变得更强了。
那些力量仿佛一只噬人的狂兽一般,恨不得立刻将自己撕成碎片。
而此刻的扶药没有错过这个绝佳的机会,无数攻击显化,向着段鬼涯袭去。
拳、掌、刀、剑……顷刻间在碑林中显化。
而令人极为诧异的是,施展出这些不弱合体攻击的手段后,扶药的脸色竟没有一丝变化。
噗!
数息后,段鬼涯脸色一白,猛地喷出一口鲜血。
就算是有着宝物护身,面对无穷无尽的攻击,又怎能挡得住。
“为什么,这到底是为什么,为何你动用力量却全然无事,而我却会被碑林的力量攻击?”
段鬼涯双眼赤红地看着扶药问道。
扶药没有回答,只是露出一丝冷笑,嘴角挂着一丝嘲弄,高高在上地看着段鬼涯。
想知道,等你死了后我会慢慢告诉你,早就和你说了,你我的层次不同。
扶药的眼神中仿佛带着这些意思一样。
“好好好,这次算我段鬼涯栽了,不过下次见面,我定会找回场子。”
见索答无状,段鬼涯也没有过多纠缠,反是镇定了心神,收束了力量。
对于段鬼涯来说,不过是吃一个小亏罢了,自己早晚可以报复回来。
此时局势于自己不利,而且这人似乎有着自己不知道的手段,自己要暂时避其锋芒。
哼,就算暂时胜过自己又如何,自己想走谁又能拦得住。
倏忽,一道更为强大的阴风刮起,瞬息弥漫了整个碑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