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进放映室，只见得大家居然都坐在里边。
卫明进去后找了个位置直接坐下，他们面前正播放着审讯室的实时监控。
监控里，见得卫明离开，钱素芳也一下子没了刚才镇定自若的模样，看来刚才都是装出来的。
“冯律师，他们说有新的证据，那他会不会搞什么东西来污蔑我们呢？”
“邓太太不用这么担心，我们只是来协助调查嘛，只要你不乱说话就行了。”冯律师安慰道。
看着这个画面，卫明喝了一口手中的咖啡，随后转过头来，看向张达源说道：“这杯咖啡很香，不像是你冲的，是方婷吧？”
张达源一听这话撇嘴道：“我冲的咖啡不香吗？”
“你这个人没有情趣，冲的咖啡肯定不香。”何钦调侃道。
何钦又转头看向了卫明：“我们还要等到什么时候啊卫老师？我照着你的话一进去就说有新证据，她一定听到了。”
“是啊卫老师，该你出招了。”方婷又指了指监控：“她一直都在看手表，有点不耐烦了，我怕她真的走了。”
卫明对方婷道：“我就是想她心急，当时她很需要证据，但你进去说有新证据，她就不停看手表。”
“原来老师是在试探她。”方婷恍然大悟道：“如果她没做什么的话当然不会怕新证据。”
“现在有效果了，走吧，快点。”何钦催促道。
“喝完咖啡吧。”
……
邓波在外面走廊上一直徘徊，一副神情不宁的模样，好像再也等不下去了，十分焦虑，这个时候他又见得卫明走了出来，他刚想上去说几句话，可是卫明根本就没有理会他，径直走进了审讯室里，这让邓波眼中充满了恨意。
“不好意思邓太太，我们找到新的证据，就是这段录音。”
走进审讯室，卫明将手中的播放器放在了桌子上。
钱素芬一看到这个播放器，身体下意识就坐直前倾，表现得有些不安。
“我们找到三年前，女死者林凯丽和凶手的对话，你听一听。”卫明按下了播放键。
播放器咔擦几声，开始放起了录音。
“你是谁啊？你想干什么？”一个慌张的女声传出来，明显这是何凯丽的声音。
随后是一声尖叫。
卫明并没有将精力放在这录音上，而是乘着这个时候，全神贯注地看着钱素芬，或者说是她的意识体。
意识体展现了很不安的心理，但是在不停地安慰着自己，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。
这一点在钱素芬身体上也有着体现——她在不停地转着手腕上的佛珠。
“是不是那个混蛋让你来的？”
“不要杀我！……你放过我吧，我不告了，我不告了，求求你……”
“现在才说不告？太迟了！”一个狰狞的男声响起。
“是你自找的！别怪我！”
一声凄厉的惨叫响起，卫明按下了结束键，随后看着钱素芬：“我们怀疑这个录音是你儿子东波和女死者的对话。”
“这个声音根本就不是我儿子的。”钱素芬辩解道：“我儿子绝对不是杀人凶手，你给我听这些干什么？”
“卫警官应该知道，录音是不可以作为呈堂证供的，你分明是在浪费我当事人的时间。”钱素芬的律师咄咄逼人，指着卫明的鼻子说道：“我们一定会追究这件事情！”
“我有点不舒服，请你别再浪费我的时间，我想走了。”钱素芬说着，就已经站起了身。
见此，卫明只好微微一笑，说道：“谢谢两位了。”
……
“我的声音真厉害，吓得钱素芬差点尿裤子！”办公室里，张达源得意洋洋地说道。
“别吹牛了，你的声音听就知道不是邓波了，她立刻就轻松了。”何钦白了他一眼。
没错，那卷录音根本就不是所谓的何凯丽和凶手的声音，毕竟时隔多年，要是当初有这卷录音也不至于那么久还没破案，这个录音，是卫明特意让行动组的人录出来考研钱素芬反应的。
“钱素芬一听有新证据，立刻就很紧张。”
“所以卫老师就让我们拖久一点再回去，还要让我们喝咖啡，就是要带动邓太太的情绪，让她越等越着急。”小刘分析道。
卫明赞许地点了点头：“当钱素芬听到方婷的声音，她根本听不出，所以她很紧张，以为真的是何凯丽，她就不自觉地一直转着手中的佛珠，来缓解自己紧张不安的情绪。”
“其实她紧张的不仅是以为自己真的听到了何凯丽的声音。”
“她还想听到凶手的声音，她探着耳朵，很想听清楚凶手是谁。”方婷补充道。
“没错。”卫明沉声道：“最重要的是像是何钦所说的，她听到的声音，不是自己心里面想的那个人，就立刻整个人都放松了。”
“就是说，她知道录音是假的？”张达源问道。
“所以很明显，钱素芬知道凶手是谁，她也很关心凶手，怕我们找到凶手指证那个凶手。”卫明说到这里的时候，停了停，话音一转：
“但是那个凶手，并不是邓波。”
……
时间很快到了晚上，卫明回到了家，卓尔虽然是自己的私人心理医生，但实际上说起来她还是一个小女孩，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更像是Mary将其小师妹托付给自己的一样，卓尔不是江城本地人，所以到了江城，就一直住在卫明的家里。
久而久之，卫明都已经习惯家里有这么一个人存在，前段时间卓尔外出，甚至卫明还一度感觉到不习惯，如今等卓尔回来，卫明才感觉这房子里有一种“家”的感觉。
好像她变成了自己的妹妹一样。
“大叔，回来了啊？”卓尔是个夜猫子，平时都睡得很晚，所以即使卫明下班下得一向都很晚，她依然是在客厅玩耍，曾经卫明怀疑她是在专门等自己，可后来发现她经常玩到一两点后才发现这是自己自作多情了。
卫明“嗯”了一声，脱下外套放下背包，随后走到沙发边上，看见卓尔手里抱着一个本子，好奇去看了看，发现那是一本相册。
“这是什么？你小时候的照片吗？”
相册上是一个小女孩和一个中年男人的合照。
卓尔笑着点了点头：“对啊，这是我爸爸，我小时候拍的，大叔不知道我给你说过没有……我爸爸以前很疼我的，经常给我买玩具，不过都是男孩玩的玩具……
你看这就是当时他给我买的一个遥控小汽车，老贵了，不过很可惜，买给我当天就弄坏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