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銘愣神的功夫,衛明已經重新回到了小會客室。
廖月梅跟那名醫生正在討論著什麽,走過去一聽,原來是手術費的事情。
腎髒供體由家屬提供,雖可以省去一大筆錢,但光是手術費就要將近二十萬,再加上之後的醫藥費、住院費、營養費等等,根本不是一個普通家庭能夠承擔的數字。
廖月梅將供體同意書緊緊地貼在懷中,泣聲道:“我同意你們的決定,但是我們的家庭情況醫院方麵想必都了解,一下子要交那麽多的錢真的拿不出……”
話說到這裏,對麵的醫生臉上錯愕之色更甚。
他有些詫異地看著猶在哭訴著的婦人,道:“廖女士,你們的手術費以及之後的醫療費用,杜城先生在早上簽署供體同意書的時候也全都交上了,難道你不知道嗎?”
“手術費交了?這……這怎麽可能!”
“你看,這是單據!”
醫生將一份收據拿了出來,道:“這本來也是要一起給你的,廖女士你自己看看!”
廖月梅接過收據仔細查看,雙眼瞪得很大,顫聲道:“三十萬?這怎麽可能,我們家的情況別說是三十萬,就算是三萬塊都有些困難!這到底是怎麽回事?”
醫生回道:“杜城先生早上說是你們一個城裏的親戚聯係上了他,借給了他一筆款項。”
“城裏的親戚?”
廖月梅聞言更是疑惑,道:“我們城裏根本沒有什麽親戚啊……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!”
“這我就不知道了——如今腎髒供體有了,手術費什麽的也都交了,為了你們孩子的未來,你還是先考慮手術事宜吧!”
“孩子……”
口中不斷重複著這個兩個字,廖月梅最終沒了再繼續深究的意思。
她提筆欲在同意書上簽字,抬頭看見了重新歸來的衛明。
“警官,你覺得這個字我該不該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