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堂课前所未有的安静。
男生们看着叶修在台上激昂的讲课,眼神狂热,恨不能大喊几声来发泄内心的震撼,这老师实在太牛了!
而女生们一边摘抄笔记,一边擦拭眼眶。
不知道怎么回事儿,突然就是想哭。
温琳视线模糊,将头埋在课桌上好一会儿,抬起头来时袖子都被泪水沾湿了,一想到刚才自己那么任性,就很难过。
而许薇,眼眶红润,但从始至终没有任何的动作。
就那么专注的坐着,认真的仰望着讲台上那个处变不惊的青年,他那么青葱的年纪,心却如磐石一般坚硬和宽阔。
他刚才那番掷地有声的话,仍如惊雷一般在耳畔边盘旋回响。
“我的医术没有那么廉价”这话像极了一柄大风中飘扬的旗帜,被叶修独自抗了起来,屹立山巅,光彩夺目。
当世界都尊崇西医的时候,泱泱华夏,国之瑰宝,何人能扛起这面闪耀东方的大旗?
幸好,幸好华夏有了叶修。
有此君在,中医何能继续沉沦百年?遭人唾弃?
有此君在,中医灿烂何愁无光复之日?
有此君在,中医定当不朽!
见证着课堂从喧闹转为安静,所有人由唾弃讥讽转为尊敬,许薇的心弦像是被一只温厚有力的大手,隔空波动了心弦。
许薇爱上了叶修。
……
下课铃的铃声响了很久,但上百人仍静静坐着,直到叶修放下粉笔,接过一位德高望重的教授递来的帕巾擦了擦手后,才纷纷起身鼓掌。
“讲得真好!”
“听君一堂课,胜读十年书!”
“叶修老师,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像你一样优秀?”
最后当许薇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,如雷一般的掌声才停了下来,这也是所有海大学子渴望得到答案的一个问题。
叶修将帕巾归还那位教授,看着众人想了想道:“我三岁开始背《汤头歌》,五岁读《伤寒论》,十岁钻研《本草纲目》。
你们知道华夏国内有5767种中草药吗?你们知道这5767种药草有何疗效吗?学习没有捷径,你们永远会落后我二十二年。
但你们从此刻开始奋发学习,你们便只会落后我二十二年。”
什么叫霸气?
叶修的回答就是霸气,没有一字贬低,但言语间流露出的绝对自信,如同泰山压顶一般压得众人抬不起头来。
没有人比叶修更有狂傲的资本。
场上所有人,闻言纷纷倒吸一口冷气。
“嘶~太帅了,叶修老师帅得简直惨无人道!”
“他要能当我老师,我考试再挂科我就是头猪!”
“这么厉害,海大不考虑求他留下来当教授吗?叶修老师这个人形立牌,不比那招生广告要吸睛一万倍!”
学生们一边倒的崇拜起叶修。
虽然叶修是同龄人,甚至有的年纪比他还大,但都是打心眼里尊敬他,他的渊博学识与高尚人格,叫人生不起一丝诋毁的心!
教室外。
院长闻讯而来,找上了叶修,她叫郝年芳,是海城大学医学系的院长,所有学生心目中的灭绝师太,最不敢惹的人。
“叶先生,对不起,是我们教学无方,才让您这么失望,但饶恕我斗胆邀请您,当我海城大学的名誉教授,中医的未来需要你。”
郝年芳走来便对着叶修鞠躬,说时一脸乞求。
叶修想想答应了下来。
“许薇,我还有事先走了。”
下课后,温琳一个人偷偷的跑掉了,叶修担心这小气包胡来,于是跟许薇打完招呼后匆匆离开。
许薇望着背影,直到人消失在了人群中,视线也舍不得挪开。
这一次,她是真的堕入情网了。
这时郝年芳开口笑道:“如果许薇老师对叶教授有意,那可就要好好把握,主动争取,要是错过了他,你这一辈子都会后悔的。”
许薇没有什么难为情,大方接受郝年芳的建议。
喜欢一个人就是要主动去争取的,这件事无关性别。
“院长是之前就认识叶修吗?”
“不认识,但我能感觉到,他是青山居教出来的学生,只有青山居的学生才有如此品行!”
“青山居?很厉害吗?”
许薇对这些势力了解不深,疑惑问道。
郝年芳看她一眼,自豪道:“当年我就是想去青山居当一名非记名学徒,而未被选上,才来海城大学当医学系院长的。”
许薇长大了嘴巴,这个叫叶修的男人,给她带来的惊讶实在是太多太多了,她暗暗捏紧指尖,心中暗自下了一个决定。
这时,徐少杰跑了出来,急道:“许薇老师,有见到叶修老师吗?”
听着徐少杰的称呼,许薇愣了一下,指道:“他刚刚往情湖那边走了,你找他做什么?”
徐少杰匆匆追去,大喊着:“拜师!”
……
海城大学,情湖边。
一个宽阔的大湖,水质清澈,波光粼粼,站在岸边还能看到成群的鲤鱼在水里游动,这是海大学子的约会圣地。
温琳已埋头在岸边走了好一会儿,期间拒绝了无数男生的告白,正无聊的丢掉手里的一朵野花,准备回寝室时。
转身撞上了一个人的胸口。
“谁啊,走路不长眼睛吗!”
温琳正烦着,当下就直接呵斥了起来。
可当愤怒的抬起头时,就望见了叶修的脸,那愤怒的神情一下子就软了下来。
叶修站在她的面前,嘴角微微上扬。
“怎么了这是,我看你一个人在这走老半天了,那么多人找你告白,你就没一个看得上的啊?”叶修打趣道。
整个青山居,也只有跟温琳待一起时,才没有那么多条条框框的规矩,想怎么说就怎么说,想怎么做就怎么做。
“你还说!”
温琳像是要气哭了,低着头咿咿呀呀的闷哼着,照着叶修的胸口打了几下,然后整个人就真哭了,耸着香肩流泪。
“这,师兄就是开个玩笑,怎么还真哭啦。”
叶修轻轻拍起温琳极具骨感的后背,像是小时候安慰小铃铛一样安慰起了温琳来。
温琳哭得更大声了,刚才还忍着,此刻直接扑进了叶修怀里,委屈大哭,呜呜哇哇的,就像是个任性的小孩子一样。
她哭自己刚才任性所为,悔不应该。
她哭叶修命不久矣,又要重现一次妹妹送父兄的情景。
她哭自己空有几十亿,却眼睁睁无能为力!
自从温钦走了三年,温琳的内心就永远停留在了十七岁。
温琳一扑过来,一股清如幽兰般的甜香就围住了叶修的身躯,围住了湖水,围住了天地,温琳紧紧抱着叶修,两人不再说话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