韓陽看著眼前的劍二十三，微微側身，呈一個進可攻退可守的狀態，再無之前場上那種輕鬆寫意。
無論是已經去世的忘年交老章頭，或是他的教官鐵血，亦或是北軍都督百裏血戰都曾經教導過他，無論麵對任何人，都不能掉以輕心，能夠明顯感覺到對自己有死亡威脅的敵人，更是要小心謹慎。
滿臉的傷疤完全遮掩了劍二十三的表情，僅有的無損雙眸，卻給人一種毫無生氣的感覺。
韓陽行醫幾年，哪怕精神出問題的極為嚴重的自閉症患者，都不曾擁有這樣的眼睛。
那空洞的眼神，是對生命的蔑視，或者說眼前的人，已經變成一具行屍走肉，早就拋棄了人類應該有的情感。
“認輸，或者死。”
劍二十三開口，聲音沙啞如破鑼。
“同樣的兩個選擇送給你。”韓陽說道。
“那你就去死吧。”
劍二十三臉上毫無變化，冷冷的說了最後一句，雙臂肌肉隆起，雙手攥拳，豆子爆裂的聲音瞬間響起。
韓陽也不再多言，身體拉如滿弓，與劍二十三同時前衝。
似乎是幻覺，兩人後腳蹬地的一瞬間，現場觀眾好似看到碩大的八角籠竟然劇烈的晃動，好似受到猛烈撞擊一般。
砰。
兩人對了一拳，韓陽隻感覺一股巨力從四根指骨傳來，讓他退後了兩步。
不過，這痛楚並未給他帶來一絲動搖，卻讓他產生了一絲興奮。
另一邊，劍二十三整整退後了五步，這讓他的眼中終於產生了波動。
如果是一般人，此時對方的手很可能已經骨折，嚴重點就徹底廢了，但眼前的麵具男竟然比自己退後的步數還少。
有一些知曉劍二十三威名的觀眾，開始議論起來。
“他竟然敢跟劍二十三對拳，這不是找死嘛。”
“就是，據我所知，敢與劍二十三對拳的人，全都骨折了，還有四個人的右手徹底廢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