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孔圣人肯定听过啊,那不是圣人吗?公子身为文人,那圣人不是公子的老师吗?公子为何直呼名讳?”
少女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,听到周隆的称呼后,不由得疑惑道。
“啊?”周隆听到少女的话,一时间有些懵,他没想到少女居然能这么问他,说实话,他虽然知道孔子以前被尊为圣人,但是他没有想过孔子能成为他的圣人。
他觉得这种东西就跟信仰一样,愿意信你就信,不愿意信,那也无所谓的,他倒一时间忽略了古代这些文人们,对孔子的崇拜丝毫不亚于百姓对佛祖的热情。
所以他便直呼名讳,毕竟他不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封建礼教下的人,所以对孔子倒也没有说那种刻在骨子里面的崇敬和尊崇,倒也只是觉得他不过是历史书上的一个人物罢了。
可是他没想到一个少女居然会这么问他。
“我这不是怕你不认识是谁吗?”周隆只能随便扯了个理由。
“圣人怎么会不知道呢?而且圣人只有一个呀!”少女还是感到疑惑、不解。
“话说小狐狸,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?这不是文人才该知道的事情吗?怎么看你像是有所了解的样子?”周隆真心不想纠结这种事情,赶忙转移了话题,发出了疑惑。
少女果然不疑有他,便顺着周隆的问题回答下来:“爹爹曾经是个文人,一心想考取功名,但是考了多次都没有考中,最后也就放弃了,他想要有一个儿子能够继承他的学识,去完成他没有完成的愿望,光宗耀祖,结果我却是个女孩儿。”
“爹爹虽然有所遗憾,但对我还是很疼爱的。便教我诗词歌赋,可惜奴家生性有些愚钝,自然比不得那汴梁的才女李清照,也比不得矾楼的艺伎多才多艺。”
少女的话刚开始语气还有点正常,但越说到后面,便画风突变,语气中带着些酸味,有些幽怨地看着周隆,周隆立刻就明白他意有所指。
周隆听后也不客气,粗鲁地一把拽过小狐狸,随后一巴掌狠狠地抽在小狐狸挺翘的屁股上,抽得小狐狸一个娇躯乱颤,花容失色,身体无力地依靠在周隆身上,俏脸羞得通红。
“哎呦!公子干嘛啊!”小狐狸娇嗔了一声,双手赶忙抓住周隆,不让周隆有下一步的行动,但是周隆明显感觉到小狐狸的双手并没有用力,自己只要稍微用力便能轻易挣脱。
再看小狐狸的表情,羞涩的样子还带着点……欲拒还迎,意犹未尽?难道这小狐狸是这种体质?周隆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。
“前几日偷听我与赵以之讲话,是不是你?”周隆问道。
“奴家哪里有偷听嘛?分明是你们讲得太大声,奴家光明正大地听啊,公子还说要和赵以之造反,那赵以之只是一个闲散王爷,他能有多少能力,他能有多少兵马来造反啊?这可是掉脑袋的事情,公子就不怕吗?”少女有些委屈,但在周隆看来,不过是故作姿态。
好啊!现在已经学会了跟他偷换概念了。不过,小狐狸居然能想到这一层,周隆确实有些始料未及,他一直将眼前的少女当做是一个可怜的失去双亲的,只不过是有些小心机的女孩,没想到却能有这样的见识。
周隆不由得刮目相看起来,突然他也明白了,那些历史上耳熟能详的名人,无论是奸臣还是好人,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,自己只是把他们想得太简单了若是妲己连这点见识都没有,那也不能被称为祸乱朝纲的妖女了。
还有那当朝的左相秦桧,众所周知,他以莫须有的罪名坑害了岳飞,他遗臭万年,是一个妥妥的奸臣,可是要知道左相也不是谁都能当的,能爬到那么高的位置,能够把控皇帝的心思,他就已经不是寻常人了。
还真以为只要是个人,他想当奸臣就能当奸臣,想当名垂于史的名臣就是名臣了吗?这样想实在是太可笑了,那秦桧再怎么样,那也是当朝第一的状元,他的文学和才能也是少有人能企及的。
当然在这里并不是说要洗白秦桧什么的,像这种心术不正,将自己的才学和学识没有用到正地方,他没有使宋朝由弱转强,没有带领的朝代蒸蒸日上,没有做好他作为忠臣劝谏君王的责任,却使出浑身解数全都用来讨好金人。
他毁了宋朝,他把宋朝的希望——岳飞也以“莫须有”的罪名给杀害,他手上沾上的鲜血,不只是岳飞的,还有当时宋朝在面对金人铁骑屠刀下手无寸铁惨死的黎民百姓。
以前他确实有点小觑了这些历史名人,想来眼前的少女,她也有她的思想,还有独到的见解,自己以后说不定还真是要对少女委以重任,而不是只作为一个贴身侍女来用。
“哦,那你说我该怎么办呢?有一些人为刀俎,我为鱼肉,这些事情都由不得我呀。”周隆顺势将问题抛给了少女,他想要听听少女的答案,看能不能有新的思路。
“公子跟着那闲散王爷,奴家感觉并没有多少出路,那现在我们也成天只知道吟诵诗词能有多大的出息?可是于那四皇子之下却又危险之极,那四皇子隐藏太深,若不是赵以之给我们说,我们所有人都还被他蒙在鼓里,因为我们始终有的把柄掌握在他们的手中,而且对此人,我们并不了解,说不定他什么时候会将我们抛弃,自己的性命掌握在他人手中实在是不妥。”少女听到周隆的问题后,却是认真的分析着当前的局势,随后就将赵以之和赵不羁两人全都否定了。
听到少女的话,周隆确实有些诧异,还真让少女说出点门道,随后那他便顺势问出来:“那你说我该怎么办呢?赵以之不行,四皇子也不行,那我该投靠谁呢?”
“我们谁也不投靠,公子,性命掌握在自己手中,才是最安全的,这皇位,赵以之可得、那四皇子也可得,为什么我们不可得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