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車後，賀言宏和文安琪來到從良通訊科技公司門前。
還不待她們走近，公司前台就已經看到了她們。
在這個公司已經幹了三年的前台回憶起老板吩咐的話：
“到時候會來兩個人，一個是年輕帥哥，還有個是長得像小土豆的大學生。”
“這兩個人都是公司的重要合作夥伴，千萬仔細接待。”
前台已經很久沒有從自家老板嘴裏，聽到“重要合作夥伴”這幾個字了。
畢竟，自從他們公司開始節節敗退。
牆倒眾人推。
原來的那些合作夥伴，一個接一個地跑路了。
一些嘴上說著“支持李老板開創新賽道”的客戶，也在關鍵時刻跑沒影了。
他們公司長期陷入“隻發工資、沒有項目收入”的虧損境況。
前台小姐，也每天都在擔憂這個公司會不會倒閉。
她沒有被裁員，都是主動提出自降薪水，才會繼續留在這裏的。
當年，她才剛高中畢業。
出來工作的第一年，母親病重，中風後偏癱在**，吃喝拉撒都需要人照顧。
白天上班，中午抽空回家照顧母親，晚上更是通宵帶著母親看病，她累得暈倒在了工位上。
李老板知道這件事情之後，不僅沒有怪罪她不把重心放在工作上，也沒有因為她這段時間工作上的失職而責備她。
反而，李老板親自為她請了一個靠譜的護工，去照顧她的母親。
並說：
“護工的錢，現在還用不著你還。”
“等什麽時候，你在我們公司做出成績來了，我從你獎金裏麵扣。”
當時的她，感動得淚流滿麵。
她知道，自己隻是一個小小的前台。
每天的工作也就是把人看住、登記上訪戶、收快遞、接電話、來訪人員登記、維修電梯簽字等一係列繁瑣、枯燥的活兒。
這樣的職位，哪裏有什麽“做出成績”一類的說法呢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