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概是八点的样子,我才从工地出发。
我路上扫了一辆共享电动车,就要奔着张芊芊发给我的地址过去。
她办生日宴会的地方,还比较高档。
是一家比较豪华的KTV,如果人数较多,一晚上消费,起码是上万的。
我心想张芊芊,还是不明白我的意思。
我原本给她安排一份工作,就是想让她过上正常“小姑娘”的生活。
不用为了生活,为了钱却陪酒,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情。
但她这样大手大脚的花钱,我让关涛给她的那点工资,根本就不够看。
我心里叹息一声。
却在这时候,我身前忽然冲出来一辆面包车。
我赶紧急刹车,刚想骂司机,怎么开车的。
眼前这一辆面包车,直接横亘在我面前,这属于危险驾驶。
可还没等我来得及开口,我看到车内下来了几个人。
其中还有熟面孔。
我一眼就认了出来,是寸头男。
我看到寸头男,先是蒙住了几秒。
旋即就明白了过来。
他们是在这里堵我。
我原本是想骑着电动车掉头的。
可这种共享电动车,起步速度都很慢,可能还没等我来得及掉头。
就已经被他们围住了。
我当机立断,转身就朝着前面狂奔,没有半分停顿。
我知道现在自己停顿,等会可能都不知道怎么死的?
身后寸头男一群人追上来,还在背后放肆骂我,“孙子,你有本事别跑。”
要想老子不跑,除非老子得了脑血栓。
只是等我跑了一阵,身后这群人还是追了上来。
他们手中拿着家伙,将我给团团围住。
为首的寸头男喘着粗气,说道:“你他妈的倒是挺能跑啊,你跑,你再跑一个给我看看。”
他们手中都拿着家伙。
我这会也累得上气不接下气,我说道:“大哥,咱们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,你说我们远日无仇,近日无怨的,你堵我干什么?”
“你他妈的亏你还能说得出口,老子进局子这事,是不是你干的?要不是老子手段硬,还真得被关上几天。”寸头男愤怒出声。
他旁边的一个小弟,说道:“曾哥,别和这孙子废话,直接动手废了他。”
我听到这话,手心里已经捏出了一把冷汗。
下意识就往后倒退了几步,但后背很快就被一根钢管给抵住了。
背后的人将钢管往前一推,我往前挪动了脚步。
我看着寸头男,脑子快速的转动,这些家伙,动手没轻没重。
回头事情没处理好,我今天怕是在劫难逃。
“曾哥,现在是法治社会,其实我也是个打工,你犯不着和我过不去啊,你要找就去找我老板的麻烦,曾哥,我知道你们这种人,都是有种的真男人,就算心里不爽,也不会找我这种小人物的麻烦吧?”我此时赔着笑说道。
像曾哥这种人,只有眼前利益,看不到长远利益的人,应该是最容易被激将法的。
我将他夸得“高大上”一点,将自己贬低。
无非就是让他觉得他这种大人物,没必要和我这种小角色一般计较的。
我说完之后,盯着曾哥,可曾哥却忽然“嘿嘿”地笑了起来。
他的笑容给我的感觉有些不对劲。
其余的小弟也都跟着曾哥笑了起来。
“林辉,林总,你这么会演戏,怎么没去拍电影啊?”曾哥这句话落地。
一瞬间,我心都凉了半截。
我知道自己想要装下去,也是不可能的事情。
“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?”我好奇问道。
“这你就不用操心了,林总,我知道的多了,我还知道是你和开发商说将营销楼建在这里是吧?”
我脸上浮现了意外的神色。
我是怎么都没想到,他居然能知道得这么多。
但知道这件事情的人真的不多,除了关涛就是我和张青山。
当然了,张青山公司的人肯定也知道。
关涛虽然知道我搞定了张青山,但具体的事情知道的不清楚。
所以不可能是关涛。
加上我和关涛这份情谊在,他是绝对不可能背叛我的。
唯一有可能,就是曾哥这狗东西去了张青山的公司,然后调查了我一番,知道了这件事情的结果。
只是,无论我怎么看曾哥,都觉得曾哥应该是不具备这份智慧的。
如果他的智商真的到了这个地步,当初就不会将自己逼迫到这个地步,什么都没有得到。
反而铤而走险。
真正的聪明人,是不会轻易动用武力的。
唯一可能的就是曾哥,被人当成枪使了。
有人想报复我。
“曾哥你了解的真的挺多的,能告诉我,是谁和你说的这些吗?”我追问。
“你想知道吗?”
“想。”我干脆说道。
“你想知道,老子偏就不说,你能拿老子怎么样?哈哈……”他很快就发出了一阵得意的笑声。
我看着他得意的嘴脸,还有他身边小弟得意的嘴脸。
心里虽然不爽,但表面上还是带着笑容,“曾哥,你神通广大,让人佩服,不过我还有件事情,你肯定不知道。”
曾哥顿时好奇了起来,他盯着我,说道:“什么事情?”
“你过来,我告诉你。”我淡淡地说道。
曾哥大大咧咧地奔着我过来,一副丝毫没有将我放在眼里的样子。
等我看到曾哥冲到近前来后,二话没说,一脚就踹在了曾哥身上。
曾哥没有防备,被我这一脚踹倒在地。
他发出一道惨叫声,旋即发出怒吼声,“你们他妈的还愣着干嘛?给我干他!”
身后的人,顿时就朝着我冲过来。
不过我却早就做好了准备,当下没有任何耽搁,奔着曾哥就上去。
打群架,你每个人都想打到,那是不可能的。
特别是在这种敌多我少的情况下,只要对准了一个人,狠狠下手就成。
其余的人,都不用管。
我如同猛虎一般奔着曾哥就上去。
我一边揍他,一边拽着曾哥,身后的钢管很快就朝着我砸下来。
我将脑袋埋在曾哥的胸口处,因此曾哥也挨了几钢棍。
他发出“嗷嗷”吃痛的惨叫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