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然啊!
自己心裏也知道,幹我們這行,就是腦袋掛褲腰帶上的,隨時都有可能會死。
但是一下子死了這麽多人,還是讓我難以接受。
心裏不是滋味,有些鬱悶的坐在地上,夜晚西域的天,真的是很冷,但這些冷意,似乎已經被我莫名的忽略了,似乎感受不到那刺骨的嚴寒。
但棺材楊受不了啊!
他都已經年過半百,屬於是一個糟老頭了。
棺材楊凍得瑟瑟發顫,走到了我的身旁:“我說徒弟,咱們就別從這思索人生了,快點起來,走了。”
我被棺材楊催促的站起身,今晚月色明亮,就算不用手電,都能看清道路。
我們三人在皎潔的月色下,行走。
距離我們的營地,其實並沒有多遠,隻是墓道中蜿蜒曲折,看似走了不近的路程,可實際上,也僅僅是走了直線一裏來路。
一裏的路程,對於我們而言,也極為容易,不一會,也就返回營地。
棺材楊讓我倆收拾好帳篷,把來過的痕跡都抹除掉,陳靖兒開出一輛改裝房車,把棺材楊的那輛越野車,裝了進去。
房車不小,看上去比班車都要大很多。
我今晚算是徹底的開了眼界,不光看到了飛僵,還見識了這輛龐大的房車。
車門打開,我冷的也受不了了。
心裏難以接受是一回事,但是回過神來,這冷是真的冷啊!
不管怎麽說,我的那些隊友,已經死亡,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,就算心裏在怎麽憋悶,也是無用啊!
總不能一老跟個傻子似的,站在外麵,把自己凍的感冒發燒了吧?
我坐在房車的沙發上,調整了一下心態,可是這件事似乎就像是心中的一個死結,很難在一時想明白。
這個死結其實也和熊阿婆一樣,無法靠著外力,隻能自己想。
有時候我或許在想,那些得了抑鬱症的人,會不會和我一樣,有一件事,一直想不明白,也就導致自己走不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