費徹納一早就離開了。旗幟躺在他的椅子上。那是一麵鑲著鐵邊的一英尺長的旗,上麵繪著嗥叫的狼,腳踏蜷曲的毒蛇,下方是代表社會的鑲嵌著星星的金字塔。旗幟一端的鋼框固定在五英尺長的橡木旗杆上。如果城堡是我們的家,這麵旗就是我們的榮耀。有了它,我們可以將敵人變成我們的奴隸,隻需要把它按在他們額頭上。那兒會出現一個狼形紋章,直到被另一麵旗子碰觸為止。奴隸必須服從我們的命令,否則就要以蒙羞者的身份度過餘生。
黎明前的黑暗中,我坐在旗幟對麵,吃著阿波羅送來的東西餘下的部分。迷霧中傳來一聲狼嗥,穿過主樓高高的窗口。高挑的安東尼婭第一個來到我身邊。她像一座孤高的塔樓,或者一隻美麗的金色蜘蛛一樣滑進大廳。我不清楚她在人格上更偏向哪一個。我們對視一眼,沒有打招呼。她想做學級長。
接著,慢悠悠走進來的是卡西烏斯和易怒的波拉克斯。波拉克斯抱怨著昨晚上床的時候沒有粉種人服侍他。
“這旗子醜得可怕,你們覺得呢?”安東尼婭不滿地說,“他們至少該加上一點顏色。我覺得應該把它塗成紅色,代表怒火和鮮血。”
“不太重。”卡西烏斯抓著旗杆掂了掂,“我以為會是金的。”他欣賞了一會兒黑石頭裏的金色學級長之手。他也想得到它。“他們給了咱們一張地圖。不錯。”
牆上出現了一張新的地圖。城堡附近的細節做得非常詳盡,其他地方則略為簡單,戰爭的迷霧。卡西烏斯拍拍我的背,也吃了起來。他不知道我昨晚又聽到他的哭聲了。我和他共享一間新找到的寢室,在主樓的高塔上。其餘的人大都睡在主塔裏。提圖斯和他朋友們占據了矮塔,盡管他們根本填不滿屋子裏的空位。
當塞弗羅拽著一頭死狼的腿拖進來的時候,分院的大多數人都醒了。狼皮已經剝好,內髒也掏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