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漁的手中拿著一張紙條。鍾墨離開之時,給了周漁這張紙條,讓周漁在一個小時後,出發前往紙條上的這個地址。鍾墨則要先回一趟公安局,報備一下將那三名受害人帶出去的理由。
現在,一個小時的時間已到。周漁披上一件外套,戴上墨鏡和口罩,走出小區,打了一輛出租車,直奔紙條上的地址。
到了目的地,坐電梯上到九樓,來到門前敲門,裏麵無人回應。周漁才掏出手機,正要給鍾墨打電話。這時,房門吱呀一聲打開了一條縫隙。
“進來吧。”鍾墨在裏麵輕聲說。
“他們人到了嗎?”周漁直接問道。
“已經到了,都在書房內。”鍾墨聳了聳肩,苦笑一聲道,“不過,他們似乎有些不高興,覺得我占用了他們的私人時間。”
“那我們就抓緊開始吧。你跟他們說過我了嗎?”周漁將外套脫下來,掛在衣架上,同時環顧四周,發現屋內裝飾簡約,家具也普普通通。
“說過了,但是——”鍾墨輕咳一聲道,“他們並不是很理解。不過他們願意試一試。”
“正常的。”周漁平靜地道,“最開始的時候,你不是也不理解嗎?”
兩人一邊說著,一邊朝書房走去。打開書房門後,周漁便看到了那三名受害者。他迅速掃視了一眼,將他們的形象印在腦海中,同時本能地從心理學的角度,針對他們的穿著打扮和精神狀態,對他們進行人格側寫。
靠窗而立的一名穿著印花T恤,留著長發和稀疏胡渣的中年男子應該是畫家,他坐姿隨意,神情憂鬱,雙眼空洞地望向窗外,整個人看上去毫無生氣。
坐在書桌前的是一名頭發銀白,戴著老花鏡,年紀大約六十歲左右的老者。老者麵色凝重,身上彌漫著一股老學究的頑固氣質。當周漁推門而入的時候,老者往下按了按眼鏡,盯了周漁一眼,眼神中帶著不加掩飾的質疑和輕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