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至今日,仍有諸多問題眾說紛紜,並無定論;不得不說,我的故事即將收尾,而我對這些問題貢獻寥寥,我備感遺憾。有一個問題,我的看法必然會引來批評。我的專長是思辨哲學,比較生理學的知識僅僅來自一兩本書,不過在我看來,卡佛對於火星人猝然死去的推測合情合理,幾乎可以作為定論。這一點我在正文中已經說明。
無論如何,戰爭結束後,我們解剖了火星人的屍體,除了地球上已知的細菌種類,沒有發現其他細菌。另外,火星人沒有為死去的同伴下葬,並且過度殺戮,這都說明火星人對腐爛過程一無所知。這一點雖然也合情合理,但絕不是定論。
關於火星人的致命武器“黑煙”,其成分同樣不得而知,而“熱光”的產生也一直是個謎。由於伊靈和南肯辛頓的實驗室傷亡慘重,科學家也不願對“熱光”深入研究。黑色粉末的光譜分析顯示,這是一種未知元素無疑,它會呈現三條格外明亮的綠線;這種元素可能和氬氣結合,生成的化合物即刻作用於血液的某種成分,致人死亡。這都是沒有定論的猜測,本書的讀者多半不會感興趣。謝珀頓遇襲時,泰晤士河上曾漂著褐色浮渣,不過當時來不及研究,到今天也沒有再見到過。
關於火星人的解剖結果——野狗叼走了不少——我在正文中已經講過了。另外,自然曆史博物館陳列著那個幾乎完整的標本,人人都了如指掌,畫像也是不計其數。除此之外,關於火星人的生理機能和組成就純粹屬於科學研究範疇了。
有一個更嚴峻的問題引起了普遍關注,那就是火星人是否會再次入侵。在我看來,我們對這個問題遠遠不夠重視。目前火星合日,但我認為,火星人會利用每一次火星衝日卷土重來。無論如何,我們應該有所準備。我想應該可以通過發射的方位確定大炮的具體位置,並且持續觀測火星的這一部分,以便及時發現下一次襲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