辦公桌上的花瓶被打碎。白色的波斯**瓣在空中飛舞。我和桑野同時朝槍聲響起的方向望去。辦公室右側的那扇門打開了,一個握著手槍的男人站在那裏—正是淺井。
“打擾了。不過,你不太適合幹殺人這種事。”
淺井說完,發現我的視線正落在他的手上,就微笑了一下。
“覺得奇怪嗎?我可沒說過我隻有一把手槍。”
我開口問道:“你怎麽知道我在這裏?”
“今天一大早,你的女朋友給我打來電話,說你不知去向。不過,她的電腦有備份係統,能顯示出你最後看過的頁麵。其中有這家公司的名稱。而且,你既然向我借西裝穿,要去什麽地方不是很明顯嗎?再聯係你昨天說過的話,連小孩子都知道啦。於是我立刻趕到這裏。你在這座大樓前的公用電話亭裏給我打電話時,我就在公路對麵。我是一邊看著你的身影一邊接電話的。”
我歎了一口氣。我拿著槍的那隻胳膊已經無力地垂下來了。
桑野用似乎幸災樂禍的語氣說道:
“你就是那個名叫淺井的黑社會分子吧?”
“是的。”淺井朝他說道,“對不起,你們的談話我全聽到了。我可以當證人。這裏還有另一個人—你的一條臂膀—當然,這次是用作比喻啦。望月也在這裏。這是我今早一直守在這棟大樓前的成果。島村—不,菊池到這裏的兩個鍾頭之前我就抓住這個家夥了。然後把他拉到大樓後麵,讓他全都招出來了。當然,這是我的私事。有些事情需要跟他做個了斷。”
然後,淺井看著我說道:“關於你所說的那個辰村,這家夥也招了。果然就是他幹的。他交代了偽裝肇事逃逸殺害辰村的經過。他說,光是警告還不放心,所以就下毒手了。這個家夥太沒骨氣了,為了錢,竟然給曾經的仇人當狗腿子。我本來想再給他一次機會的,看來我的努力都白費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