桑德拉在共和國廣場地鐵站的長椅上看到了他。他試圖隱身在人群之中,但顯然是在那裏等她。
她下車之後,發現馬庫斯立刻走開,顯然是要她跟在後頭。她乖乖照做,拾級而上,從出口離開,看到他左轉。她刻意與他保持距離,而他前進的速度也從容悠緩。然後,她看到他停在一扇標示“員工專用”的金屬大門前麵,不過,他還是進去了,沒過多久,她也進入門內。
他們來到樓梯的天井處。
“我的判斷沒錯,有人從犯罪現場取走了證物,對不對?”馬庫斯的聲音回**在工作人員樓梯的天井之中。
桑德拉的態度立刻變得十分警覺:“我現在不能告訴你調查案的事。”
他回答的態度宛若天使般溫柔和藹:“我不希望勉強你。”
他讓她動怒了:“所以你早就知道了……你知道有人偷走證物,懷疑是警方內部的人在搞鬼。”
“對,但我希望由你自己去發現真相,”他停頓了一會兒,“我看到了那名法醫自殺的消息,也許他沒有辦法忍受差點兒害黛安娜·德爾高蒂歐死去的罪惡感……”
桑德拉很想告訴他,那家夥完全沒有罪惡感,但她相信馬庫斯早就知道答案了。她回道:“你不要再耍我了。”
“是某個鹽做的東西,對不對?”
桑德拉嚇了一跳:“你到底是怎麽……”但沒過多久,她變得滔滔不絕,“阿斯托菲想要毀了它,以免被我們找出來。我碰到了一下,感覺像是個小洋娃娃。”
“應該是某種小雕像。”馬庫斯說完之後,從外套的口袋裏拿出了他在科斯莫·巴爾蒂提女兒房內看到的那本童話故事書。
“《玻璃之童的精彩故事》,”桑德拉念出書名之後,望著他,“這是什麽意思?”
馬庫斯沒回答。
桑德拉開始翻閱那本書。頁數不多,大部分都是圖畫,故事講述的是一個與眾不同的小男孩,因為他是玻璃材質,非常脆弱,但每當他有哪個部位受到損傷的時候,就可能害其他小孩有血光之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