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們瞄準了六家企業。最後的鳩屋和攝津屋,你們也就是隨便玩玩而已。最初的三家企業,即銀萬糖果公司、又市食品公司、萬堂糕點公司,你們通過操縱股價賺了很多錢。你們要求公司開車給你們送錢,其實你們從一開始就沒想去奪取。”
“”……
“但是,第四個事件,也就是希望食品事件,你們是真想把車裏的一億日元搶走的。你們在行動之前的集合開會,顯示你們已經有了內鬥的火種。”
曾根的表情雖然沒有變化,但阿久津可以看出他在思考。是在琢磨記者手裏有幾張牌呢,還是在尋找坦白的時機?不管他在想什麽,阿久津隻能把自己了解到的情況全都砸過去,直到他開口說話。
“希望食品事件中的1984年11月14日,您戴著帽子,戴著墨鏡,出現在大津服務區。我沒說錯吧?”
來到一個三岔路口,曾根說了句“往這邊走吧”。他選擇了議會大道。阿久津提起銀萬事件以後,曾根是第一次開口說話。阿久津覺得輕鬆了一點。
“大津服務區的指示信在觀光指南板後麵。四年前電視台的紀實節目播放以後,才知道滋賀縣警察本部瞞著大阪府警察本部,把刑警派到了大津服務區。”
曾根好像不知道這件事,看了阿久津一眼,並用眼神督促他往下說。
“那個刑警在紀實節目中說,他看到狐目男坐在高速公路大津服務區的長椅上,往椅背上貼指示信,而不是在觀光指南板後麵貼指示信。據此我提出一個假說:指示信有兩封,狐目男也有兩個。開始我對自己的假說心裏也沒底,但是,當我看到滋賀縣一位已故刑警的搜查筆記以後,采訪一下子就深入下去了。”
阿久津故意用誇張的口氣說道,說完觀察了一下曾根的反應。阿久津認為,曾根作為參與了銀萬事件的人,聽到了他不知道的真相之後是不會不動搖的。對於不愛說話的采訪對象,最重要的是想辦法讓他開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