姚廣孝素來擅飲,平日裏拿大盞喝酒也是一件稀鬆平常的事情。
他自詡是喝遍了天下美酒佳釀,所以自然也是不帶怕的。
眼見他手中捧起酒盞,而後一仰頭,這一盞酒水就直接灌進了肚子,其實在喝到第一口的時候,姚廣孝就已經意識到了情況似乎有些不妙。
但是先前大話都已經放出去了,這不喝又不成。
於是就這樣咕隆隆灌下去了半盞。
季博昶見此,趕忙將他攔了下來。
“好了好了,老和尚,這酒可不是這麽喝的,我倒真怕你這一盞酒喝完,去見佛祖了,要是真是這樣,我的罪過可就大了!”
見季博昶替自己解圍,姚廣孝又不傻,他趕忙放下了自己手中酒盞。
“仙師,此酒可有名字?”
“二鍋頭。”
“二鍋頭?這名字倒也真是別致。”
“這酒怎麽樣啊?”
聽到季博昶的問話,姚廣孝並沒有回答,而是看向了朱棣。
朱棣則是不由笑了笑。
“你看朕做什麽,你不是此中行家嗎?你覺得怎麽樣,如實告訴仙師不就是了!”
“此酒清澈如水,但其酒力卻遠遠勝過宮中窖藏。想來真不是人間俗物,我先前那般驢飲,倒也真是糟蹋這美酒了!”
“不至於,酒終究是給人喝的,你們若是喜歡,我這裏還有一瓶,也一並給你們吧。”
說完,他又從懷中掏出了一瓶交給了朱棣。
朱棣雙手接過。
而後轉身交給內侍。
“將此酒,交給內務府好生保管,朕要在生辰之日,宴請群臣時再喝!”
“是!”
“仙師,這酒清澈如水,就連裝它的瓶子,也如此華麗,還不知道這是什麽寶石造就的啊?”
“算不上是什麽寶石,就隻是普通的玻璃而已。”
“玻璃?玻璃我也曾見過,從前暹羅外邦進貢之物,就有玻璃,但是我卻從未見過如此清澈透明的。那外邦使臣曾說過,這玻璃的透明度越好,其價值就越高,甚至有一兩白玻璃,換十兩黃金的說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