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是兵部尚书,朝中重臣。
他的眼神严肃尖锐,仿佛能洞察一切。
谢宁见状,立即收敛了怒火,恭敬地迎了上去。
兵部尚书的声音沉稳,他对着谢宁问道。
“此处何故吵闹?发生了何事?”
谢宁急忙回答,他的语气中带有一丝愤怒。
“尚书大人,此二人自称奉陛下密旨而来,却无令牌亦无任何可证其身份之物。”
“且其中一人,即此名冯胜,竟对本官出言不逊,辱骂本官,意图强行闯入宫中。”
兵部尚书听后,眉头微皱。
他沉声问道:“无令牌而来,且辱骂宫卫?”
谢宁连忙点了点头。
兵部尚书心中掠过一丝好奇,内心暗想。
“此处乃皇宫重地,谁敢如此大胆,竟在此处闹事?”
兵部尚书步履稳健地走近,准备审视季博昶与冯胜。
当他终于看清季博昶的面貌,他的表情顿时变得惊讶,内心掀起了波澜。
仙师在朝中虽然鲜少露面,但他当初却在远处见过一面。
兵部尚书心中震惊,同时也有些惊慌。
他急忙向季博昶行了一个恭敬的大礼,口中快速道歉。
“仙师,不知是您,失礼失礼!”
“在下此前并未认出仙师,竟有失尊敬,请仙师恕罪。”
兵部尚书的态度立刻引起了周围卫士们的注目,他们都露出惊讶的表情。
不少人心中暗自嘀咕,在这等场合也能让兵部尚书亲自行礼道歉是什么人物。
季博昶见兵部尚书如此行为,他轻轻摆手示意兵部尚书不必多礼,温和地说道。
“尚书大人,无需多礼。”
兵部尚书的眼神从季博昶转向谢宁,他的声音中带有一丝严厉。
“谢宁,过来!”他的话语犹如冬日里的寒风,让谢宁感到一阵寒意。
谢宁听到兵部尚书的召唤,立即感到一阵不安。
他的脸色变得苍白,心中的傲慢和怒火瞬间消散,被一种不祥的预感所取代。
他步履蹒跚地走到兵部尚书面前,支支吾吾地,语无伦次。
“尚书大人,我...我只是...”
谢宁的话语中充满了紧张和恐惧,他在兵部尚书的威严目光下,完全失去了之前的嚣张气焰。
季博昶的眼神缓缓地从兵部尚书转向谢宁,他的面容平静,但眼中闪烁着一丝锐利的光芒。他语气平淡而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,对着谢宁说道。
“谢卫士,方才不是要对我动手吗?”
季博昶的声音不高,却在这寂静的空气中格外清晰,让周围的人都能听见。
谢宁听到季博昶的话,整个人如遭雷击,他的脸色更加苍白。
在兵部尚书和季博昶的双重压力下,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慌。
他的唇瓣颤抖,想要说些什么来辩解,却发现自己的喉咙仿佛被堵塞,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
季博昶的眼神中没有任何愤怒,只有淡淡的轻蔑。
他转身对兵部尚书道:“尚书大人,此事我不会过问,但望宫卫之间,能更加明辨是非。”
兵部尚书听到季博昶的话,脸色顿时变得苍白,他深知季博昶的身份在朝中的影响力。
季博昶的每一句话,都有着不可忽视的分量。
兵部尚书的心中涌起了一股难以言说的恐惧。
他转向谢宁,眼中闪烁着冷厉的光芒,声音冰冷无情地下达了命令。
“谢宁,你行为失当,竟敢在皇城门前造次,且无礼于仙师,罪不可恕。”
“立即带下去,重打一百军棍,以示惩戒!”
谢宁一听此令,身体猛地一颤,脸上的表情由惊恐转为绝望。
他知道,一百军棍对于任何士兵来说都是极为严重的惩罚。
在这种极度的恐惧之下,谢宁不顾一切地跪倒在地,他的额头紧贴着冰冷的地面,声音带着哭腔,急切地恳求着。
“尚书大人,仙师,求您们恕罪!我知错了,我错了,求您们饶我这一次!”
他的声音中充满了绝望,眼泪和鼻涕混杂在一起,流淌在地上。
“我这就离开,再也不敢了,请您们高抬贵手,我...我会被打死的!”
谢宁的声音哽咽,全身颤抖,他的眼中充满了求生的渴望。
旁边的宫卫立刻上前,将谢宁牢牢抓住,准备执行兵部尚书的命令。
兵部尚书面无表情地看着跪在地上的谢宁,他的眼神中没有任何同情,只有冷漠。
他知道,一旦开了这样的先例,将来在皇城门前的威严将不复存在。
季博昶则静静地站在一旁,他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谢宁,眼中没有任何波澜。
他淡淡地转过头,对兵部尚书道:“尚书大人,我还有急务在身。”
兵部尚书注意到季博昶的神态,立即明白了他的意图。
他的心中充满了讨好的情绪,想要尽量弥补之前的疏忽。
他急忙上前,语气中透露出恭敬。
“仙师,请随我进宫。”
兵部尚书的声音里充满了尊重,他的脸上带着一丝谄媚的笑容。
季博昶点了点头,没有多言,随兵部尚书的步伐走向皇宫的深处。
兵部尚书领着季博昶穿过宫殿的长廊,两旁的雕梁画栋、金砖玉瓦在阳光下显得尤为璀璨。
他们来到了一个气势恢宏的殿堂前。
兵部尚书深吸一口气,然后转身面向季博昶,郑重地说道。
“仙师,这里便是文华殿。”
“请稍候片刻,我这就去禀报。”
季博昶点了点头,他的目光在殿堂的雄伟建筑上轻轻一扫,脸上的表情依旧平静如水。
兵部尚书则急匆匆地向殿内走去,去通报仙师的到来。
季博昶在文华殿外稍作等候,不久后,兵部尚书快步返回。
“仙师,请进,皇上已在殿内等候。”
季博昶点了点头,随兵部尚书步入文华殿。
殿内气氛庄重肃穆,金碧辉煌的装饰彰显着皇权的尊严。
朱瞻基,明朝的皇帝,身着龙袍,坐在宝座上,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敬重。
朱瞻基见季博昶进入,立刻起身下了宝座,走向季博昶,他的态度异常恭敬。
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歉意。
“仙师,今日宫门之外的失礼,朕深感抱歉。”
“请仙师勿怪。”
季博昶轻轻摆了摆手回应。
“陛下无需如此,孤只是一介布衣,能为国效力,便是孤之荣幸。”
朱瞻基吩咐在场的侍卫和内侍退下,殿内只剩下他和季博昶两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