裝台

五十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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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*回到家裏,也沒跟刁順子進行任何交流。刁順子還看了她幾眼,而她卻連刁順子一眼都沒正瞧過。她知道,無論韓梅走,還是蔡素芬走,都並非是刁順子情願的事,他們都是因為在這個家裏實在待不下去了,才無可奈何,拎包走人的。

蔡素芬發的那個短信,夠長的了,說實話,她在開始看的時候,還真有些動心,可一旦回到這個家,一旦看到家裏這副寒酸樣,尤其是看到刁順子那副倭黑相,心底的那種人生挫敗、失望、無助感,便又油然襲上心頭了。本來就可憐,可悲,可歎,前前後後,還招惹了這多女人回來,這也是這個家活得不如人的重要原因,雖然都走了,可這股氣,卻還在**心頭縈繞著,而這股惡氣、臭氣的總膿根子,就是刁順子。

刁順子三吊彎地站在她麵前,好像想說話,她連理都沒理,就上樓去了。後來,她聽門響,好像刁順子是出去了,這一晚上他都沒回來。她想,不定還是找蔡素芬去了。她有一種直覺,蔡素芬這種女人,可不是一般的賤貨,如果不是因為特殊原因落難,那是咋都看不上刁順子的。這種女人一旦說走,那也一定是會徹底離開的,刁順子就是再舍不得,恐怕也就隻能是四處找找而已了。她突然覺得這個家,是冷清了下來,她把音樂聲放得很大很大,連自己的耳膜都震得有些發麻,可樓上樓下,再也沒有了任何反應。她突然又覺得寂寞起來。這陣兒,她真希望韓梅能突然跳出來,跟她較量一番,雖然那種較量,韓梅注定是一個失敗者,但在較量過程中,她那種自不量力的反抗勇氣和精神,還是值得仔細回味的。有時她甚至就想逗這隻小母狗發怒,甚至發瘋。可惜這種戰爭再也不能繼續了,韓梅在大山深處的某個農家小院,也許已經上炕做了人家的事實老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