紙牌的秘密

第五部 紅心牌 紅心A

字體:16+-

……我把牌翻過來一看,發現它就是紅心幺……

我們鑽進車子,準備出發前往雅典附近的比裏夫斯港時,爸爸突然變得煩躁不安,整個人緊張兮兮的。我不曉得,這是因為要去比裏夫斯港,還是因為他跟那個模特兒經紀人約好,今天下午打個電話給他,說不定他會告訴我們哪裏可以找到媽媽。

我們在這座濱海大鎮的市中心停好車子,然後步行到港邊的國際碼頭。

“十七年前,我們的船曾經停泊在這兒。”爸爸告訴我。他指著港中的一艘俄國貨船感歎道:“人的一生就是不停地循環。”

“你什麽時候打電話給那個人?”我問道。

“三點以後。”

爸爸瞄了瞄手表,我也看了一下我的手表。現在才十二點半。

“命運有如花椰菜的花冠,向四麵八方伸展開來。”我脫口而出,念起魔幻島侏儒的台詞來。

爸爸氣得直揮手臂:“漢斯·湯瑪士,你胡謅什麽呀?”

我看得出來,他是因為馬上要跟媽媽會麵,才變得神經兮兮的。

“我餓了。”我連忙向爸爸解釋。

其實我並不餓,隻是想找個理由,說明我剛才為什麽會提到花椰菜。結果,我們父子倆來到有名的“米克羅裏瑪諾”小艇補給站,找一家餐館吃午飯。

路上,我們看見一艘正要駛往桑托裏尼島的船。爸爸告訴我,在史前時代這座島嶼比現今大得多,但經過一場劇烈的火山爆發後,大部分島嶼已經沉入海中。

午餐我們吃希臘羊肉餡餅。爸爸一直默不作聲,隻淡淡地說,餐館下方有幾個漁夫在修補漁網。不過,我們倒是看了三四次手表。我們都偷偷地看,盡量不讓對方發現。

爸爸終於說,他該打電話了。現在是兩點四十五分。臨走前,爸爸替我叫了一大份冰淇淋。我趁著冰淇淋還沒送來,趕忙從口袋中掏出放大鏡和小圓麵包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