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咳咳,咳咳……”
“這個孩子的家屬呢?”
“有沒有人啊,我家老人咳得不行了,護士,護士!”
“什麽破醫院,有沒有搞錯,醫生呢。”
……
莊燱努力睜開自己幹澀的雙眼,環顧了一下四周。
喉嚨裏冒火的疼痛感讓他忍不住做了一下吞咽的動作,隨之而來的是更加強烈的灼痛感。
這裏?
望著醫院的石膏吊頂,莊燱的記憶一點一點地清晰起來。
如果沒記錯自己剛剛已經一把火死在了工作室。
這莫名有些熟悉感的地方是哪裏?
“你醒了?”一個圓臉小護士站在床頭,熟練地隨手甩了甩,遞過來一個體溫計。
“你不用說話,一會兒先喝點水。放心吧你是吸入過多的煙塵才昏迷的,沒有燒傷。”
見莊燱接過體溫計,小護士繼續嘟囔道:“這麽大的新聞,都沒看見你的家屬,他們不在本地麽?床頭有暖壺,你先用吧。這場大火可真夠嗆,一下子送來七十多個病患。一會兒把這個表填一下。家屬的名字和電話都要寫的。”
小護士放下表格,看著仍然一臉呆滯的莊燱,搖了搖頭,繼續工作去了。
大火?新聞?這場景,怎麽和十六歲時的經曆那麽相似,當時莊燱在外靠打遊戲獨自謀生,因為沒錢,還是未成年人,隻能花了六百,租住在一個老破小的公寓裏。
正是這個小公寓發生了大火,上了新聞。莊燱也因為記者采訪出現在了鏡頭裏。
那個房東,因為出租給未成年人,消防還不合格,是要賠償的。誰知道莊燱那賭鬼爸和後媽恰巧看到了新聞,直接到房東那裏鬧,拿走了五萬塊錢,簽了諒解書。
16歲的莊燱,再一次無家可歸,全身上下就剩下口袋裏的破手機……
破手機?
莊燱摸著口袋裏的破手機,突如其來的狂喜感,讓他有些喘不上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