莊燱和白梓淇發了幾條信息,把上午做的事說了一下,就打車去了醫院。
戴著口罩七拐八拐的,莊燱來到了黃子逾的病房。
大年初二的,N市這種不大不小的城市,就連醫院走廊裏都沒有什麽人。
此時病房裏隻有黃子逾和兩位警察。
昨天莊燱爆的料,在網上發酵炒了一晚,今天報紙上也看到了,一時間熱度越來越高,就連警局都重視了起來,這個時候爆出涉黑團夥,高利貸,當街行凶逼債,不處理好鬧大了,失了公信,就連局長的烏紗帽恐怕都不保了。
莊燱見黃子逾在錄口供,就看了一下他的床位號,去護士站拿了催款單,到住院處預存了住院費。現在黃子逾肯定是身無分文,雪中送炭的事,莊燱倒是很願意幫忙。
交完錢,莊燱回到病房門口,隨意坐在了門口的凳子上,等了一會兒。病房裏警察洋洋灑灑地記錄了一大堆,還有執法錄像。
黃子逾是把能說的不能說的都說了。但是彥斌平日裏做得滴水不漏,有些跑腿的小事兒,黃子逾也沒有證據,即使說了,也起不到什麽作用。
等了差不多半個小時,警察同誌離開了。莊燱見四下無人,走了進去。
“你沒申請證人保護麽?就你自己在這個房間裏,萬一彥斌他們來做點什麽,你可就危險了。”
莊燱進門隨口問了一句,黃子逾搖了搖頭,指了指頭頂的攝像頭說道:“昨天就有人安了這個,現在這個房間隨時被監控著,我應該是安全的。”
黃子逾說這些是提醒莊燱,有些話不方便說。
莊燱心領神會,繼續說道:“你托付我照顧你妹妹的事,我昨天晚上去接她,沒想到真有一幫壞人去抓她。我當時也報警了。現在你妹妹在我公司宿舍暫時住著,很安全,你放心吧。”
黃子逾聽到莊燱提到了自己的妹妹,神色有些激動,連連說道:“是我連累了妹妹,是我連累了她。她……沒事兒就好,沒事兒就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