君長夜感受到了一股巨大的壓力,這股力量似乎要將他徹底碾壓。
可惜......
對方還是低估了他的能力。
在這千鈞一發之際,君長夜並未退縮。
他眼中閃過一抹堅定之色,血魂虛影凝聚的身上同樣爆發出一股強大的血魂之力氣息。
“魔道無邊!”
隨著他一聲低喝,周身的氣息瞬間變得狂暴起來。
一股黑色的能量從他體內噴薄而出,化作一個巨大的魔影。
無盡的威壓,仿佛能吞噬一切。
看到這一幕,老者眼中變得更加瘋狂。
“今日定讓你葬身於此!”
轉瞬!
劍芒與魔影狠狠地碰撞在一起。
天地失色,風雲變色。
整個虛空都出現了裂縫,仿佛隨時要崩塌一般。
在這激烈的碰撞中,兩人的身影都猛然一顫。
君長夜隻覺得一股巨大的力量從劍之領域中傳導向自己,讓他差點把持不住。
而老者的臉色也變得更加蒼白,當場一口血噴出。
在這生死較量中,兩人的實力、意誌和勇氣都在激烈地碰撞著。
這是一場沒有退路的戰鬥,不是你死就是我活。
緊跟著,老者整個人墜落在地上。
砰!
“我...我絕不會...噗!”
他顫顫巍巍的想要起身,卻怎麽也無法支撐,隻能是半跪在地上。
他滿麵驚駭與猙獰焦灼的神態,死死的盯著君長夜。
那種不甘、絕望.......
無數的情緒交加,卻最終匯聚成了無能為力。
本源燃燒殆盡,靈台、識海被君長夜一招破碎!
經脈盡斷,精血也幾乎空了!
轟!
磅礴的靈力潰散,一股生命枯竭的氣息轉瞬消失不見。
“吾,不甘吶!”
在絕望的嘶吼中,老者身軀當場化爆裂,神魂化為飛灰!
緊接著,領域消失。
一切,都在轉眼間。
“哎......”
對此,雖說對方是來報仇,但君長夜還是有些惋惜。
在如今這世道,能這麽堅持本心修煉的人,少之又少。
若不是對方殺念濃厚,他還想將其收為手下。
“怎麽回事?”
“什麽東西這麽大動靜?”
“過去看看.......”
突然,不遠處傳來了嘈雜的聲音。
君長夜迅速將身上所有血魂之力消散,變回原來的狀態,緊跟著身影消失在原地,出現在數十丈開外。
而先前所在的位置,留下了一個龐大的深坑!
“這......”
“這是什麽?”
“這力量,好像是劍修?”
“不對吧?我還感受到了一股血氣?”
“難不成剛才兩位強者在這對戰?”
“那我們怎麽會沒有感覺呢?”
“估計是封鎖的虛空!”
“我聽前輩說過,強者可以形成一種領域封鎖有限的空間,在其中打鬥外界根本無法察覺!”
“還有這能力?”
一群急急忙忙因為好奇跑來的天驕們,看到眼前的巨坑各種猜測。
剛才劍之領域消失的瞬間,那恐怖的爆炸聲確實驚人。
“真是難以置信!”
“這樣的深坑,要什麽樣的實力才能做到?”
“恐怕......至少是準聖!”
“嘶~!”
聽到其中一人的話,一群人頓時倒吸一口涼氣。
準聖!
那是無數修真者所期望的境界,但卻是那麽的望而不可及。
“剛才什麽聲音?”
就在這時,裝作在遠處的君長夜突然折返回來,又裝作什麽都不知道詢問眾人。
“哥們兒,你剛才沒感覺到什麽嗎?”
“感覺?”
聽著對方的話,君長夜連眼神中都做出一副疑惑的神態。
“沒有啊,我隻聽到巨響。”
“那你可能是距離太遠了,你看看這坑......”
一群天驕提到這事立刻就來勁了。
他們你一句我一句拉著君長夜開始解釋坑的情況。
同時還說出了什麽領域、準聖。
對此,君長夜隻能聽著,絕不能暴露。
之前對戰中,他所動用的仙魔體的魔體配合血魂之力,其力量幸好是在領域中被束縛無法外溢。
否則,絕對會引來整個中州強者感知到!
到那時,自己恐怕就要深陷危機!
魔體的氣息再怎麽遮掩也逃不過真正強者的感知力。
隻要是人界,魔體力量都被認定為魔族、邪氣,那是人人得而誅之的存在。
所以,君長夜幾乎是不可能動用的。
也是因為剛才實在沒辦法了。
想到此,他不僅暗暗歎息:“還得盡快提升修為啊!”
......
次日一早。
一幫天驕們開始了第三輪的資格競爭。
這一輪相對來說比較麻煩。
因為第一輪和第二輪都是不同對手對戰,最終留下五十人和一百個被淘汰的人。
現在第三輪就是讓著五十個人被動競賽。
什麽意思呢?
就是說,例如君長夜是第一輪第五十名獲勝者。
他現在麵臨的是一百個淘汰者隨機找他對戰,要打過兩場全勝才能徹底獲得資格。
若是中途敗了,那就意味著淘汰。
總之,名額隻有一百個。
競賽規則本身就不合理,但大家又都認可,所以沒什麽好說的。
又是抽簽環節。
這次不是決定對手是誰,而是決定上場順序。
很遺憾,君長夜直接拍在了第一個。
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刻意安排!
倒也無所謂。
他帶著銀狐麵具,眼神中淡然自若,直接走上了台。
依舊是被封印靈力,完全依靠體魄力量對戰。
對手是一名身材偏旁的男子。
在昨天比鬥中,此人實力非凡,最終卻敗在了一名身姿矯健的女修手裏。
“我覺得這哥們兒根本輸不了。”
“廢話。”
“昨天你沒看到他出手那麽變態,在場有幾個能打得過?”
“離譜啊!”
“體修就算了,還會動用血魂之力,更誇張的是本身還是個道修,其實力恐怕也不一般!”
“是啊,也不知道哪個勢力能培養出如此天驕?”
“我估計是域外,中州從未聽說過。”
“這還用你說?”
“.......”
台下觀眾們都是議論連連。
他們對這場比鬥根本就沒有抱著看戲的態度,因為心裏已經肯定了君長夜必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