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見這話,潘敏有些激動:“不行,孩子才剛出生,營養必須跟上。
我現在狀態沒有太大問題,給孩子喂乳還是可以的。”
柳琴兒沉默了一下,眼神中有些憂慮:“敏敏,孩子的營養可以後期補,但你的身體若是落下什麽病根的話,那就於事無補了。
現在每一刻都是你恢複身體的最佳時刻。
再說了,我們都是修道之人,想要給孩子補充好前期虧損的,方法又不知道多少種。”
“琴兒,你不用說了,我意已決。”
潘敏你困難的伸出手,想要抱住兩個孩子,準備喂乳。
歎息一聲,柳琴兒知道自己勸不住了,立刻把眼神落在了一旁的魏小小身上。
接觸到柳琴兒遞來的目光,臉上有些猶豫。她是晚輩,按理是不應該上前說這種明顯超出了她所做範圍,不應該插手的家務事中的,但看自己師娘這眼神,是想以她晚輩的身份來說說,嚐試一下。
見魏小小猶豫,柳琴兒有些急了,不停給她使著眼神,催促著她趕緊開口。
“琴兒,沒關係的,你真不需要擔心我的身體,作為天刑的主宰,我不會拿我身體開玩笑的,這是我的承諾。
哦對了,屹煊呢?怎麽一直沒有看見他的身影?”
給兩個孩子喂上奶水後,潘敏抬頭就看見了兩人眉來眼去的目光,不由有些無奈的開口。
聽見這話,柳琴兒收起了臉上的表情,沉默的滴下了頭。
潘敏有些急了:“屹煊怎麽了?你倒是說話啊!”
“具體的我也不是很清楚,再外麵的我就聽見了屹煊給我們安排了一下任務,隨後就宣布自己要正道,隨後就不見了。”
潘敏也沉默了,似乎是被這個消息震驚的無法說出話來。
場間的氣氛逐漸變得凝滯,在場之人的臉上沒有一個臉色是好看的。
…………
混沌海,江屹煊與男人對質著,眼神中都是森冷:“你可知,吾的妻子正在生產?
你可知,吾的妻子正處於非常危險的時候?
你可之,吾為了這件事情是可以拚命的。”
一字一句說出,江屹煊的聲音就如同來自寒冷的九幽般,讓人從骨子裏就感到了一陣寒氣,也能夠體會出此時的他有多麽的憤怒。
男人同樣冷哼了一聲:“你可知吾當下修為為何?你,在吾的意念中,隻不過就是一粒莎莉,有何資格來質問吾?”
江屹煊的臉色再次愣冷了下來,感覺自己的火氣更加旺盛了。
但很快的,江屹煊臉上又露出了笑容:“吾要正道,是否有道友想要阻止?”
這一句話,江屹煊是沒有收著聲音的,而是用神識加固了一下,使得整個混沌海與時光長河都能聽見這話,進而明白此刻的情況,明白當下發生的事情究竟有著怎樣的分量。
可這句話出來後,並沒有人答應,而是陷入了詭異的沉默當中。
並不是沒有人與生靈不反對他,而是在為這個大膽的存在表示著佩服與不屑。
一千個人眼中有著一千個哈姆雷特”,每個生靈,每個人眼中此時看見的江屹煊都有所不同。
有聲靈覺得他傻,有的覺得他這種有怨報怨,有仇報仇的性格非常好,各式各樣,沒有定論。
江屹煊再一次重複了一下前麵所說的內容,臉上都是平靜,眼神始終就沒落在過男人身上。
在確認男人無法再繼續溝通後,江屹煊就決定不再浪費時間,繼續溝通下去了。”
除了這一層外,江屹煊還有另一層意思,而這一層意思才是他真正要表達的。
在江屹煊說完之後,整個混沌海都轟動了,幾乎都反應過來自己該用什麽態度來麵對這種情況。
下一刻,一聲聲應和出現,開始充斥江屹煊耳邊,且有一股股氣息出現,毫不留情的向著江屹煊壓迫而來。
無論是混沌海內,還是時光長河內,資源都是有限的,而此時又有人來與它們搶奪資源,若是這時不阻止,那還等什麽時候!
江屹煊撇了撇嘴,自從他完全接納了天地的控製權後,無論是他的體質,還是他的神識,修為都提升了一大截,自己的地基也更加的穩固了。
他不敢說自己的修為根基是最好的,但也至少不差,畢竟這個地基是一名大大聖人以自己的本源打造的,若這都能被認為是非常差的話,那他也沒有話可說。
他撇嘴,並不是看不起誰,畢竟來阻止他的都是大道聖人,且還都是最強,最老的那一批。他撇嘴,單純就是自信的表現。他有這個自信可以從這些阻攔者的手中搶到屬於他的那一份,他有這個底氣,更有這份實力。
正在江屹煊準備說些什麽的時候,一個聲音出現在了她的旁邊,其中充滿了一夫當關,萬夫莫開的氣勢:“小友無需擔心,老朽來助小有一臂之力!”
江屹煊轉頭看去,看見一個老頭正站在他旁邊,眼神豐瑞的看著那些強橫氣息所聚集之處。
“道友是……”江屹煊感受到了白裙女人身上的氣息,不由有些疑惑,不知道這人是誰。
聽見江屹煊的聲音,老頭轉頭對江屹煊爽朗一笑:“老朽是一個組織的長老。換一個身份你大致就能明白老朽的身份,現正是生靈大道與死亡大道的俘虜。
小有無需擔心,老朽對你並無惡意。”
江屹煊:“…………”
他想知道,老頭是用什麽勇氣說出這句話的。
都說自己是俘虜了,憑什麽就說對自己沒有惡意了。白裙女人雖然有時候不靠譜了些,但終究是站在他這一邊的,而這個老頭能夠作為她們的俘虜,肯定是做了一些不利於她們,或者是她的事情。
這種情況下,他除非是不想要命了,否則他是找不到理由來相信老頭的。
江屹煊沒有說話,眼神落在了那些氣息雲集之地,眼神中都是冷漠:“根據吾所知,若是吾渡過了大道劫,諸位是不可在攻擊了,諸位是否還遵守這一條約?”
聽見這話,那些人都麵麵相覷的對視了一眼,眼神中都有些怪異。
“小有,你所知道的是那些有著背景,或者是有著靠山的,並不針對於沒有任何互道人的散修。”
正在這時,老頭為江屹煊解釋了一下,吧這種潛規則給毫無顧忌的公之於眾。
那些生靈的臉色都變得非常難看,沒想到這個看起來修為不強,且看起來也是老實巴交的老頭竟會把這種東西說出來。
正所謂,若想讓對方相信自己,那就必須表達自己的態度,而老頭這次就選擇了以這種方式來提交一份投名狀。
做了這件事情後,他在這個圈子將徹底的被排擠,在無融入的可能,因為他把這種明明是潛規則的東西變成了明規則。
江屹煊點點頭,依然沒有說什麽,周深也開始出現了一股股的氣息,那些氣息正不停向著四周散發,融入周遭的虛空當中。
在這股氣息出現後,江屹煊明顯感受到了一股壓力落在了自己身上。
這種壓力不像強者給予的壓力,也並不是一種心裏層麵的壓力,這種壓力非常之玄妙,讓江屹煊出現了些許心慌的情緒。
他旁邊沒有一個擁有這方麵經驗的前輩指導,也沒有一個互道人為他保駕護航,這樣一來,他一切都要靠自己完成,一切都要靠自己所經曆的事情來判斷接下來該做什麽。
想著這些,江屹煊感受到的壓力越來越重,且對於外界的感知也越來越弱。
最後,江屹煊苦笑了一聲:“看來我的渡劫方式有了些改變,弱這樣的話,基本就得玩完了!”
想完這些,江屹煊軟軟的躺在了地上,失去了對身體的控製權,陷入了一種玄妙的幻境當中。
看著江屹煊的樣子,那些生靈的眼神中都是笑意:“看來,這個也隻不過就是一個什麽都不懂的毛頭小子罷了,竟然敢這麽大意的就地渡劫,也布置一些陣法之類,看來,即將隕落一個天才啊!”
“活下來的才叫天才,否則也就是一個愣頭青罷了!”
“道友所言即是,這不過就是一個什麽都不懂,還要拿那些東西來衝麵子的愣頭青,吾以與他同在一個境界為恥!”
聽著一聲聲嘲笑毫無遮掩的傳進自己耳中,老頭的眼神中變得一片冰寒。
他本就不是一個惡人,初始目的也真就是來幫助白裙女人她們,隻不過自己給她留下的印象導致了許多誤會。
對於這個小家夥,他既是感到惜才,也是感覺對自己未來有意,且這個小家夥還是道友的後輩,多方原因之下,他才決定出手的。
對於它們所說的,小家夥不夠警覺,隻是一個愣頭青,他可不這麽認為,畢竟他可是連小天地內都請大道聖人布置了陣法,以是保護其中生靈,更別說是自己了,那肯定是武裝的更加徹底。
不說毫無漏洞,那也是火力與防禦夠充足,夠厚!
綜合以上的認知,老頭可不認為江屹煊這個小家夥會任自己陷入險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