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紹的府邸之中,此時的袁紹臉色慘白,不見一絲血色,嘴角還有沾有未曾擦幹淨的血跡,似乎是剛剛又吐血了,但是他的精神卻還意外的不錯,目光淩厲異常,似乎是要擇人而噬一般。
“樂國人到底是怎麽攻進來的?”袁紹語氣森然,但出人意料的是,他的底氣似乎是還很足,一點也看不出來,袁紹剛才知道樂國人攻進來了之後,氣的哇哇吐血的樣子。
田豐拱手道:“現在城裏的局勢太亂了,各種消息渠道都斷了,大家夥都在忙著打巷戰,阻擊城內的樂軍,目前隻知道樂軍應該是從西門入的城,再具體的情報就沒有了。”
“西門嗎?”一說起這個,袁紹就難免擔心起自己的三兒子袁尚來,之前他為了敲打一下‘十常侍’,就把三兒子袁尚派到了西門,結果現在卻偏偏是雲海郡城的西門被率先攻破。
那自己的三兒子袁尚豈不是?想到這裏,袁紹的心裏就突然有了一股不詳的預感,他扭過頭,惡狠狠的盯著老老實實坐在一旁的袁術,那眼神冰冷的,就像是在看一個死人。
袁術被看的也有些尷尬,這本不是該出現在他身上的情緒,袁術出身“高貴”,自命不凡,便是天潢貴胄也未見得會被他放在眼裏,但是時移世易,今時不同往日了。
如果是換了別的時候,知道袁紹兵敗吃虧了,沒準袁術還會偷偷竊喜一番,可是眼下的袁術卻是在寄人籬下,大家都是一根繩上的螞蚱,一榮具榮,一損俱損。更令人可怕的是,現在出了問題的地方,偏偏還是自己派人參與防守的地方。
所以袁術在麵對袁紹的時候,難免就有些沒有底氣。甚至心裏麵還會出現一種名為坐立難安的情緒,這對於袁術這種紈絝子弟來說,無疑是一種難得的體驗了。
袁紹盯了袁術一會兒,突然轉頭向謀士們問道:“雲海郡城還能守的住嗎?我們還有機會把樂國人趕出去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