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間是二月十六日早上八時三十六分,陽光照耀大地,涼風吹拂在身上,兩旁街道異常安靜,馬路滿布各種車輛,葉清倫徑自背著背包,右手握著開山刀,一步一步地確實地踏在地上,在不同車輛中間穿插。
走到一半,忽見前方有兩三隻喪屍正在鏟上左邊行人路的一輛七人車旁徘徊,葉清倫頓時停了下來,習慣性看去後方,想為眾人做出提醒,這才發現背後空無一人,他暗地在心裏自嘲一下,便往右一轉,在右邊幾輛車子掩護下,貼著石穴悄悄前進。
腳步仿佛比以前更輕快,頓時發現,原來一個人行走,比一個團隊,輕鬆得多。
啊...不是團隊,隻是幾個陌生人碰巧遇上然後共同為了活著而奮鬥罷了,根本誰不欠誰什麽...
也許曾經是團隊,但在萬變的世界裏,人與人的關係脆弱得如玻璃一樣,分裂是早晚的事,隻是有點諷刺,原來一路以來的牽絆,隻有他一廂情願。
想到此處,葉清倫對他們的失望愈來愈淡,甚至開始毫無感覺,他們選擇逗留在屋內,是無可厚非的事,畢竟他也曾經想過,與其冒險,不如安穩。
一邊胡思亂想,一邊四周察看,這才看到路牌,原來不知不覺已經穿過山林道,回到了長長的彌敦道了。
雖不知道陳蕊月被抓去哪裏,葉清倫沒辦法之下,隻好盲目推斷──是活人抓去她,金沙灣理應有活人,前去金沙灣應該有更多線索。
於是葉清倫現在便沿著充滿廢棄車輛和屍體血肉的彌敦道,再次前進。
喪屍大概昨晚已經走得清光,一路走來頂多隻有兩三隻結伴前行,沒有讓人膽戰心驚的喪屍群的蹤跡,不過葉清倫還是小心翼翼,盡量輕聲走路,始終不想打擾它們,畢竟,隻要一隻大吼,便極有可能四麵八方地湧出群屍。
正當葉清倫想前進,卻忽地聽到後方傳來一陣吆喝聲,剛剛幾隻喪屍都衝了過去,他連忙低下了頭,伏低身子,背靠普通私家車車側躲藏著,心想是那個蠢材不要命了。